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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溪街边的一个小茶馆,今天窗户上早早就上了栅板,门也关上了。
里屋里,一个茶桌上放着一壶茶,两个杯子。
桌子两边坐着两个人。
一袭长衫,像个教书先生的叫做张墨海,是张景惠的亲侄子兼卫队长。
另外一个留着一个小胡子的中年人叫野村吉岭,是东瀛派遣军特别机关长。
“张先生,张帅身体还好?”野村吉岭似笑非笑地说。
“承蒙野村先生惦念,大帅身体好得很!只是不知道武藤司令官阁下睡得可好?”
张墨海也是冷冷的一笑说道。
野村脸色一变,明显有些不快。
“司令官阁下吃得好,睡得香,正在指挥我军作战。”
野村的回答也是不冷不热。
“哈哈哈!”张墨海哈哈大笑起来。
野村板着脸,一直等到张墨海笑完了,冷冷的说了一句:“张先生,如果没有其它事情,本人告辞了!”
他有点恼火,真的是落地凤凰不如鸡。
就在十几年前,华夏人哪个不怕他们东瀛人。安国军这些人更是如此。
驻守在同一座城市,东瀛军向来都是横着走的,安国军屁都不敢放一个。
“野村先生莫急,难道贵军不想退到百济吗?”
张墨海一笑说道。
野村心里一动,疑惑地看着张墨海。
别看东瀛军嘴上叫得凶,只要稍微脑袋正常的人都知道,东瀛军战败只是时间问题。
能够撤退到百济是最好的,毕竟百济现在是他们的殖民地,可以获得一个喘息的机会。
只是,鞍山一战,华夏联军已经封锁了他们南下的路线。现在只剩下本溪一条路。
但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就怕华夏联军四面围上来,恐怕没走到鸭绿江边就被消灭了。
现在倒好,打了几场败仗,连安国军一个小卫队长都敢嘲笑他们的司令官,真是岂有此理!
“张先生此话何意?”野村问道。
“唉!我家大帅戎马多年,身心疲惫。自从我七叔张老帅离世后,更是心灰意冷,早就萌生退意。”
张墨海叹口气,脸上也是一幅愁容。
野村盯着张墨海看了半天,他可不相信张墨海的活。
东瀛军刚刚打下奉天,势头正旺时,张景惠上窜下跳,可是精神的很,一点看不出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