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饿狼。
城头的汉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搞出这么多的花样,是他没有想到的,尤其是那种射程极远的弩箭,更是压制了匈奴人的射雕者。
这样一来,攻城的武士就只能是硬着头皮强行用绳索或是爬梯攀援而上,然后被那个钉着铁钉的木头棒子砸下来……
尤其是城头上泼下来的那些通红的铁水,虽然没有对攻城的匈奴人造成太大的伤亡,但对于士气的打击却是极为致命的!
“卑鄙,无耻……狡诈的狐狸、只会在地上扑腾的松鸡……”
挛鞮稽粥在原地跳着脚咒骂,强行勒令身边的一众千夫长率部攻城,去将那些已经吓破了胆的匈奴士兵接替回来!
他并没有让人去让那些收降的秦国边军替换回来,明面上的原因,自然是那些人已经打发了性子,几乎是不要命般的向城头冲去。
但更深层的原因,则是那些人对于冒顿的忠诚度,远大于他。
毕竟当年九原郡被攻破的时候,挛鞮稽粥展开了**,而冒顿饶恕了他们的性命,其中那些没有老婆的光棍,还都被发了一到两个匈奴女人!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在这個民族主义还没有极端化的年代,投降匈奴的秦国边军并不认为自己是汉奸。
所以,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报君黄金台上意了……
不过在城头上,尽管进攻方悍不畏死,但毕竟他们并没有什么有效的攻城器械,最重要是武器铠甲也有代差。
尤其是身上穿的秦国制式铁甲,笨重粗糙,完全不能和汉军士兵身上穿的步人甲相提并论。
所以虽然他们在奋力作战,但在城上箭矢如雨、滚木礌石的打击下,蚁附攻城的士兵如割韭菜般一茬茬倒下,而武州塞却始终岿然不动。
左骨都候肩上插着一支羽箭,踉踉跄跄跑到挛鞮稽粥面前,大叫道:“右贤王,撤吧!汉军太凶猛了,我部损失惨重,实在……实在是攻之不下啊!”
挛鞮稽粥凝神看向厮杀震天、尸横遍地的武州塞,愤然说道:“攻不下也要攻,我只要汉军将领的脑袋……有胆敢私自后撤之人,立即处死!”
他狼一样的盯着眼前这个冒顿身边的辅政大臣:“你也不例外!”
左骨都候毫不示弱的回瞪了过去:“呵呵,你只是个右贤王,既不是左贤王,也不是屠耆(túqí),想杀我,你还不够资格!”
屠耆,在匈奴语里是‘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