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轮马车上,满载着武器甲胄以及粮草被服。
项羽的主力此刻还在启封,也就是后世的河南中部,而灌婴此次进攻的,却是江苏以及安徽南部。
这么远的距离,项羽除非是插上翅膀,否则是无法在第一时间就赶回来的。
而在马鞍马镫的加持下,郎中骑兵已经全部换装那种可以遮蔽到膝盖的骑兵甲,他们的战斗力,其实已经稳压楚军骑兵一头。
所以面对楚军的很多地方驻军,灌婴有着必胜的把握。
而这,也是派遣郎中骑兵的原因。
只有把项羽打疼了,他才会忽略和谈背后的阴谋,急匆匆的自前线撤军。
当那些想要保护己方水晶不被偷家的楚军士兵,再度被牛皮糖一样的刘邦缠住的时候……
战又不战,退又不退……
心态崩溃是早早晚晚的事情。
但此刻,盘腿坐在荥阳城汉王行宫中的刘邦,左手捻着一根毛豆,右手拿着一张泛黄的竹纸,已经愣了许久,以至于面前酒壶内的冰块都已经完全融化。
“儿子,居然教起老子如何打仗了?”
“太失败了……”
刘邦长叹,将毛豆塞进嘴里大嚼,之后更是愤愤的连皮都咽了下去。
“何以解忧,唯有……”
他愣住,只因为面前美酒,同样是刘盈所做。
一瞬间,刘邦心中升起一抹沮丧。
儿子太能干,老子就必然会是这样,这是雄性的本能,谁也不能避免。
不过刘邦毕竟不同常人,他有些猥琐的嘿嘿嘿笑了起来。
“小崽子再有本事,不还是乃公生的?就是可惜呀,没有再多生一个儿子……”
不过遗憾归遗憾,刘邦看着桌子上的另一张信纸,心中还是充满了骄傲。
那个被他只临幸过一次的薄姬,一天前生下了一个儿子。
嗯,虽然薄姬曾是魏豹的宠妾,时常临幸,但如果按照时间来推断的话,这个儿子必然是姓刘的。
一时之间,刘邦想起曾回关中的时候,听到过刘盈私下里给他起的外号,眉宇间更是喜气洋洋。
一发男孩……
虽然什么是‘发’他后来才弄懂,但这个外号还是让他很是满意。
尽管,那个小崽子当时的神色充满了嘲讽,但对于古人男性来说,能生、且能生儿子,是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
嗯,当年那一句‘一树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