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谋逆,其余一切事情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了!
罚酒三杯,然后一切翻篇!
“可现在看来,刘启那小子一切都是故意装给咱们看的!”革朱满脸悔不当初:“他明面上去查了刘睿,但真正查的却是石碣村那些船工!”
“果然被他发现了蛛丝马迹,然后就引来了桓齮这条恶犬!”
冯熊惊叹:“不是吧?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有如此心机?”
张平神情有些阴郁。
他摇头说道:“我也早该想到这一点的!”
“所谓龙生龙凤生凤,陛下天纵之才,总角之年就做下了多少骇人听闻的大事!刘启虽然只有十二岁,但却是陛下亲子,如何能以寻常百姓家里的少年看待?”“那么,我等现在该怎么办?”冯熊欠了欠身子问道:“难不成要坐以待毙?”
革朱脸上现出几分阴鸷的神情:“桓齮那条恶犬如今下榻何处?”
冯熊皱眉:“不是说过吗?西园。就是那座专为招待过往王侯高官修的园子,按照他的品级,应该住在西厢的听水轩。”
张平点点头:“没错。他法家最推崇的就是上下尊卑,晾他也不会住到别处去!”
革朱阴笑几声:“这是他自找的!怨不得旁人了!”
张平问道:“此言何意?”
“何意?难道非要我明说不成?”革朱脸上满是讥讽,接着压低声音:“西园守备内松外紧,外人若想进入,除非点齐兵马强攻。”
“但园中水流却是活水。”
“河水从暗渠流入西园之中,自西向东流淌,最先经过的就是西厢的听水轩,而那听水轩临水而建,有些房子甚至延伸到了水潭上方!”
“所以,若是在水中灌入火油……”
“油,可是浮在水面上的!”
冯熊问道:“火油?那是何物?”
张平转头解释道:“那是军中发动火攻之用的利器,各郡府武库中都保存有不少炼制火油的原料……”
冯熊又问道:“原料?”
毕竟他是个没有上过战场的功候二代,而且是个专修法令的郡监御史。
故此听到的冯熊的话,革朱虽然有些不悦,但张平却极有耐心:“火油的原料就是早年间被称为石漆、石脂水的黑乎乎的东西。”
“不过现在被陛下更名为了原油。”
“南郡武库中保存的原油是从上郡某处取得,用明火无法点燃,因此很容易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