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要从你爹我被你娘强推说起?
还是得润色润色,不能这么直接,你娘敢爱敢恨,一眼便被你爹倾倒,然后……
想着这些,看着妻子不太淑女的睡姿,楚南嘴角不觉露出几分笑意。
如豆的烛光渐渐熄灭,夜半三更,楚南松开妻子的手,轻手轻脚,犹如幽灵般出了房间,做贼般的进了隔壁房间。
房门没关,楚南推**门的时候,故意弄出些响动来。
榻上的甄宓心尖儿一颤。
她并未睡着,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面对着迷茫的未来,没人知道这个只有豆蔻年华的少女心中的忐忑和不安。
跟楚南走是一时冲动,也是迫切想要逃离那个让她压抑的环境,还有那些让她压抑的人,但当她不顾一切的跟着令她心动的男子来到这座陌生的城池时,她心中产生几分退缩的情绪。
哪怕他的妻子对她很温和,并认可了她的身份,但她还是想逃。
入夜,楚南跟着妻子回了房间而没有选择来这里,让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莫名的委屈,明明是你带我来的,为何却又要冷落于我?
她不是吕玲绮那种小小年纪曾经横穿中原的女子,虽然年纪相差不大,但这么多年,他活动的范围不超过方圆十里。
吕玲绮是那种随便扔到那个犄角旮旯或穷乡僻壤的地方都能活下来的人,有着茁壮的生命力,而她,却是被养在温室中,不受风吹日晒,不经风吹雨打的娇花,与吕玲绮截然相反的人生,也形成她们面对陌生环境时天差地别的适应能力。
半夜的煎熬,她的心理活动,可能已经编出了一出人间悲剧的剧本。
当听到房门响动的那一刻,所有的悲苦在这一刻都被剧烈的心跳给撞碎了。
他来了,他来了!
该怎么办?
虽然嫁做人妇,但没行过夫妻之实的她,根本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如何招架。
反抗?还是顺从。
房门被轻轻关上,心跳随着脚步声的靠近,好像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整个人都麻了。
“这般紧张?从跟我走的那一日,不就应该已经做好了准备?”丝被被楚南掀开,仅穿着贴身小衣的少女只觉身子一凉,紧跟着便感觉一具犹如火炉般的身子靠过来,耳畔响起对方的声音,少女张了张嘴,想要回答,但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么。
甚至连对方摊入衣领的手都忘了阻止,只是本能的伸手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