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叫你来,便是不准备杀你。”楚南抬头:“不过将军若是执意求死,南也可成全。”
桥蕤皱眉看着楚南,没有说话。
楚南终于写好了案间文案,将笔悬在笔架之上,这才看向他道:“你膝下无子,只有两女,说白了,已是绝户,杀与不杀,其实并无区别,桥家田产,已经充公,别问为何,你是起兵与我军作战,并且不愿投降的,这些东西,不可能给桥家留下。”
“若是如此,便能活我父
女性命,些许家财,拿去便是。”桥蕤冷哼道。
“莫急,我说了,将你们归入庶族之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为朝廷种地三年,三年内,你们家会分二十亩,田税需有五成上缴,余下的可以自行处置,如此三年后,若是愿意留下,二十亩田可以继续耕作,赋税会降到二成,此外多一成租税,若不耕作,衙署会自动收回,若能接受,随时可走,若不能,稍后周仓会带你父女三人去法场砍头。”楚南说的很随意。
“老夫……”桥蕤叹了口气道:“早想过这田园生活,多谢使君成全。”
“那便去准备吧,明日会有人送诸位去往耕作之处,将军也莫要想跑,庐江境内,将军走不了!”楚南看着桥蕤笑道。
“放心!”桥蕤冷哼一声道:“我桥家还是有些信誉的。”
“那便好。”楚南点点头道:“周仓送客。”
说完,继续摊开一卷竹简,忙自己的事情,好似桥蕤的事,真的只是顺手处理一般。
桥蕤一直走出了楚南的衙署,回头看了看衙署方向,这才松了口气,能活着总比死了好,等在这里待满三年后,便去江东投亲,吕布此等治理之法,终究不能长久的。
回到家中,果然见二女也被放回来了。
“那楚南可有欺负你二人?”看到两女安然无恙,桥蕤心中最后一块石头也放下了,不过随后又警惕起来,拉着二女仔细端详,这楚南放自己离开,不会是借此欺负自己两个女儿吧?
桥颖与桥舒闻言茫然的看向桥蕤:“父亲为何有此问?女儿只是当日交战时见过楚南,那楚南却是从未见过女儿。”
“这些时**未曾见你们?”桥蕤有些诧异,自己两个女儿什么样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会有男人对自己两个女儿不动心?
两女茫然的摇了摇头,桥舒皱眉道:“倒是他那妻子,常来想要我二人为她效力,哼,当日打我二人时可狠了,阿姊到如今腹部都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