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不报任何希望,一时间便仿佛有股颓然消沉的气息、笼罩在了他的心头。或许这世道就是这样,根本没有什么天理,仇恨也不是总能等来复仇。
当初曹爽被按在府邸上,听到其夫人刘氏被众人侮辱、自己在隔壁大骂;司马师得知此事后,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前后的心境不同了,以前他是蔑笑,现在是感慨。
这时石苞的声音提醒道:“子元拿块布,蒙一下眼睛,我们便出发罢。”
司马师抬起头,颔首道:“稍候片刻。”
吴国朝廷有那么多人,孙峻也不是很信任司马师,此时却还要找他议事?
他很快猜出来,孙峻大概是想知道、他司马师还有没有办法莿杀秦亮,且要他主动建议!因为孙峻或许还心存幻想,等到以后投降、还有机会活命?
司马师并非可以神机妙算,正如他能猜到,当时步协改**度、是想请他回建业求援兵一样;自己对孙峻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心里岂能没数?若是这个价值也没有了,孙峻会不会拿他去讨好秦亮?不过现在也没多大区别了。
很快司马师便与石苞一起出门,前往大将军府。二人来到大将军府门外,正巧碰到孙峻的车驾出来;孙峻竟又暂时折返,立刻招呼他们进门。
孙峻匆匆忙忙的样子,立刻把司马师等人带到一间厢房,并屏退了左右。
司马师与石苞入内,一起揖拜:“仆拜见大将军!”
孙峻还礼,目光二人脸上扫过,又多看了司马师一眼、其左眼蒙着一块奇怪的白布。孙峻开口道:“吴国诸公一向信任尔等,从未疑是诈降,正是因为晋帝绝不会放过尔等。”
石苞拱手道:“大将军所言极是,魏国扬州起兵谋反之时,只有仆率军进入谯县、威胁叛军右翼,秦亮等深恨之。仆得吴国恩惠,当愿为大将军前驱!”
司马师只是点头附和。
孙峻一会还要进宫,心里有点着急了,便又提醒道:“子元有何退敌良策?”
司马师终于说道:“秦亮若死,刚立国的晋朝必然内乱,吴国之危,可随之化解……”
孙峻等的就是这句话!
但司马师接着又叹了一声,说道:“仆自然愿为此事,可惜时至今日、已然无计可施。司马家败亡之后,除非仍能要挟的少数人,别家都想撇清关系;上次仆在柏夫人那里、又吃了个大亏,剩下的细作损失殆尽,现在无人可用,仆的人想接近秦亮都难了。”
本来孙峻也没有报太大希望,司马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