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更显白净。
秦亮见她緊张异常,拼命地想要坐正身体,又使不上力气。他便急忙温言劝道:“请殿下放松一些,这里并没有外人。此间见面,虽然不合礼法,但我们不一定非要做什么,我主要是来看望殿下。”
或许是秦亮说的话很诚恳,既没有回避无礼、又很温和,甄瑶果然没有再折腾,便軟軟地靠在了枕头上。
秦亮便走上前,垂足坐在了塌边,然后用手背轻轻放在甄瑶额头上。甄瑶的身体微微一顫,没有反抗。
但秦亮基本不懂医术,确实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甚至认为、那些郎中也常会束手无策,像王令君的生母、便因为一场伤风感冒走了。
甄瑶鼓足了一口气,抬起头仔细打量着秦亮的脸。她应该还没有像今天这样、在如此近的距离看过秦亮。
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一会,甄瑶闭上了眼睛歇口气。没一会,她的一双杏眼又睁开看向秦亮,声音极小地开口缓缓道:“大将军的功绩,我听说了,好多人称颂大将军,咳咳咳……昨天洛阳城里,很热闹罢?我还没祝贺大将军。”
说完她又闭上了眼睛,吃力地呼吸了几口,鼓囊囊的胸襟也随之明显起伏。因为秦亮刚班师回朝,甄皇后说起这个话题很正常,但如此气氛、她的这个模样,倒让秦亮心里生出了一丝酸楚。
秦亮暗叹一下,点头“嗯”了一声。
甄瑶歇了好一会,才又小声道:“本以为,见不到大将军了。庆幸还能见面,最后见上一面呢。”
秦亮好言道:“殿下只消慢慢调养,定然能够好转。”
甄瑶垂目道:“母亲便是这样、走的,那时我还小。”
“春季已到了,天气正在渐渐变暖……”秦亮尝试让她宽心。
这时甄瑶忽然问道:“等我死了,仲明会记得我吗?”
秦亮见她眼睛里露出了恐慌的神色,不禁怔了片刻,认真地回应道:“当然记得。”
甄瑶再次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凄美的笑意,“虽然卿总是关心我,可我又不是卿什么人。”
秦亮听罢,已能明白甄皇后的感受。回忆以前垂死的经历,不得不感慨人生终是独行者,带不走什么、也留不下什么。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那样消极看淡。
秦亮想了想,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