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活了三十年,境遇却一日不如一日。
照这么下去,她迟早得声名狼藉,并且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纠缠和麻烦。
她一想到、自己连做妇人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却被人当作人尽可夫之人;顿觉活得是浑浑噩噩,不禁悲从中来!
悲伤之余,羊徽瑜又挺担心。夏侯玄提到了羊祜,夏侯玄不会为了了却好友的心愿、真的去找羊祜帮忙罢?且不说羊祜什么态度,往后羊徽瑜在家里该如何自处?
羊徽瑜心乱如麻,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她挑开车帘透气时,看着周围的房屋景象,忽然发觉这里离吴家府邸不远了。
她改变了回家的主意,对着前面赶车的近侍妇人道:“我们去一趟吴夫人家。”
>妇人回头道:“喏。”
吴夫人在府上,但羊徽瑜来得不巧,吴夫人的弟弟吴应、已经回到了洛阳。吴家在洛阳只有着一座像样的府邸,吴应自然与她姐一起住在这里。
而且姐弟俩正要出门,要去卫将军府拜见卫将军。
吴夫人提到秦亮时,眼神有些飘忽,不敢正眼看羊徽瑜。这也让羊徽瑜想起了上次发生的事。那种事本来很私密、而且还有羞耻感,却被人在旁窥探到了、确实挺难堪。不过彼此都是妇人,应该要好一些。
在羊徽瑜的想法里,那样的事就是为了生孩子、履行妇人的职责,本身是龌龊之事。但上次听到吴夫人发出的声音、平时根本难以想像,看到她的神情,羊徽瑜隐约能感受到吴氏的情绪,于是羊徽瑜又忍不住有点好奇。
当然两人只是好友,都没再提起那样尴尬的经历,全当没有发生过一样。
吴夫人已经收拾打扮好了,还特意涂抹了胭脂水粉。她可能不好意思赶走羊徽瑜,便客气地提议道:“羊夫人也认识秦仲明,卿与我同车罢,我们在马车上说话。”
羊徽瑜此时的心里很乱,昏昏沉沉地居然答应道:“好罢。”
吴夫人显然只是客气话,听到这里,她刹那间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不过话都说出来了,两人便一起上车出发。
羊徽瑜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要答应,大概是在下意识里忽然有点想见秦亮一面了。
因为羊徽瑜只是吴夫人的好友,跟着他们姐弟二人去见秦亮,确实有点说不通。羊徽瑜觉得心累,懒得想那么多了。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