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除此之外、周围一片空白,他主要是靠想像。
秦亮虽然是冀州人士,即便是现在的他、也曾在平原郡守孝两年,但也不可能把家乡所有的地方都了解清楚。秦亮觉得自己对冀州的熟悉程度、可能还比不上淮南。
这时杜预的声音道:“此时邓士载若离开南皮,向西插向白马渠,必定可以迟滞毌丘俭,让其再遭大败。”
秦亮抬头看了杜预一眼。杜预的面相还可以,只是喉结两侧有两个包,看着确实让人有点不舒服。人在潜意识里都喜欢健康的、匀称的意象,对于病态的东西都有抵触,人之常情罢了。
与秦亮关系好的人,恰好不止一个人有问题,不是结巴、就是有寎。
秦亮沉默了片刻,才点头道:“元凯言之有理。”
话说得有道理,却没什么用。因为来不及了。
>估算一下,从南皮到白马渠大概有两百余里;叛军从此地退到白马渠,估计也差不多这个路程。
但是从此地送军令到南皮,却有三四百里之远,等秦亮送达军令、邓艾再出兵,黄花菜都凉了!
一两天之内,南皮邓艾那边也没法及时了解战场上的情况。实在毫无办法,毕竟此时还没有电报,信息传递速度有限。
邓艾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也不可能贸然向白马渠方向过来。
不仅是因为南皮北面、还有一支敌军在防备着邓艾,而且邓艾出击的位置也不太好。从南皮向西走,要先横渡清水、漳水两条河;之后就到了一片四面河流包夹的地区,而且此地北部还有一座较大的城池、河间郡治乐成,此刻在叛军手里。
邓艾根本没有理由跑到那里去送屍。
秦亮也没能提前部署好一切,毕竟他在今天会战之前,全部注意力都在怎么打赢大战上。在当时看来,只要能赢就已经很满足了;秦亮也输不起这场会战!一旦输了的话、全盘都要玩完。
只有当胜负已定的此时,他才会关注怎么扩大战果。就好比一个人买彩票中了五百万,开奖之前只会想着能不能中奖,开完奖才会去想、我为什么不全押上直接买一百注?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哈哈”的哄笑声,大概是某个军营里的将士在庆贺。
茅屋里的秦亮,在这样喜庆的时刻,反倒显得有点焦躁。
毌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