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朝着江落走去,“或许。”
江落还在认地想宿命人的逃跑路线,“还有可能去别的地方,狡兔还有三窟呢,可能只有长白山一个退路。”
池尤已经走到身前,弯下腰,单手撑着江落的椅背上,笑声低低,“或许。”
猝及防被身影笼罩的江落:“……”
江落若无事地对着池尤笑笑,从椅子上站起身躲开,“夜深,该睡觉。”
池尤缓缓抬起身,味深长地看着,“一起。”
晚上,江落果然是和池尤一起睡的。这是第一次没做/爱却躺在一张床上,江落刚开始很习惯。以为自己要失眠一夜,但估自己,没过半个小时就彻底睡死。
半夜两点钟的时候,江落突然被痛苦唤醒。
疼痛的频率在变低,在痛苦越来越能保持神智。但即便是这样,江落还是疼得在床上打滚。
屋里没灯,在江落刚开始对劲,池尤就用蛮力强势地将江落压在床上,攥着江落的双手,防止伤害到自己。江落咬着牙,鲜血从口腔溢出,痛苦地呻『吟』一声,“我好疼。”
牙齿磕碰着,声音放无数倍。
概深夜会加深人的脆弱和疼痛,江落这次疼得眼泪都出来,想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形象又是怎么样,拼命地挣扎,想用的痛苦来抵消身体内的痛苦。
池尤用一只手攥住的两只手腕,山一样地压制江落所有动作。拨开江落紧咬的唇,手指『插』入江落的嘴唇。
江落下一秒就死死咬上去。
模糊的理智告诉,这是池尤的手指,冷得跟冰棍一样。
池尤是石像,会被咬坏,可以放心的咬。
江落咬着池尤的手指发泄痛苦,隐约,好像听到“滋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像很快,但又好像很久,江落的汗水床单染湿的时候,痛苦终于慢慢褪去。
江落逐渐变得清醒。
气喘呼呼地想要松开牙齿,用舌头推出池尤的手指。但舌头甫一碰上,江落就骤然间察觉到对。
这触感是手指。
心里涌起妙的预感,低头往下看去。
察觉到已经恢复,池尤从嘴里抽出手指。恶鬼原苍白修长的手指,竟然已经变成一截惨白骨头。
未变成骨头的血肉上,沾染着江落嘴里血迹的部分断腐蚀,冒着丝丝烟气。
江落死死盯着池尤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
池尤毫在地擦掉手指上的血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