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低头看了看手表,还有三分钟。他笑着对着门外的人道:“不好意思,我先上个厕所。”
不等众人反应,他就关上了门。
连羌愣了愣,“哎,我师兄还在里面。”
蜡烛被放在镜子两侧,江落看了池尤一眼,便倚靠在了墙上。
墙面微凉,逼仄的洗手间,两个高挑的男人足以让空间变得更为狭小。但这样单独的氛围中,谁都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船上那一次的回忆和感觉。
被占有的痛苦和过后令江落几乎羞于启齿的异样感顺着骨骼肌肉爬行四肢,蚂蚁啃食一般细细密密地泛着痛感和痒意。
但他们却谁也没有提起那个房间。
江落面上不变,他低头点了一根烟,历经床事之后,他的举手投足都有种成熟youren的味道。江落感觉到有目光一寸寸地在自己身上巡视,像是国王在觊觎自己还未征服的领土。
过于咄咄逼人,侵略和**的意味交缠,足以让江落的精神兴奋起来,“你还不上?”
他咬着烟头提醒,恶鬼却朝着他走近,将他逼在一个墙面与冰冷的身躯之间,“暴风雪中都能偶遇,江同学,你和我的缘分妙不可言。”
江落朝他吐了一口烟雾,眼尾挑着,似笑非笑,“池老师,这么巧的缘分,很难不让我怀疑这里面没有你动的手脚。”
他夹着烟,烟头在池尤的喉咙处扫着,一不小心,就会在这苍白的脖颈上烫出一个丑陋的烫痕,“说吧,你这次又想干什么。”
池尤挑眉,正想要说什么,他身后镜子前的烛火却忽然抖动了一下。
十二点了。
门被外面的人敲响,“好没好啊?到时间了。”
江落嗤笑一声,将池尤推开,让其他人走了进来。
卫生间本就不大,站了这么多后更是拥挤。人挤着人,胳膊都动不了分毫。江落和恶鬼挤在一块,他后背贴着人家前胸,距离近得过于暧昧。
江落尽力保持淡定地看向镜子,全身的肌肉却不受控制的绷紧。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几缕发丝被某人勾起。
江落额头蹦出青筋,正要教训他,却卫生间内的烛光却突然剧烈闪烁了起来。
这会正是子时,是阴气最重的时刻。江落看向镜子,镜内倒映着他们这些人的脸,昏黄的灯光下,他们的面色如同死人一般的惨白。在黑暗的背景下,灰蒙蒙的镜子如同蒙了层诡谲的雾气。卫生间内明明无风,烛火却挣扎得如同被风吹动,像是下一秒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