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母亲不止一次唠叨过父亲体检时出现的心脑血管隐患。
至于父亲与姊妹之间的关系。
赵青峰也曾偶尔听母亲回忆时讲过一些往事。
她说父亲是老实人,结婚后没少遭受几个姐妹的欺负。
究其原因。
不过是爷爷不赞成她和父亲自由恋爱,而父亲偏偏不同意,为此大吵一架,坚决选择了他一直心爱的女人。
这使得爷爷在许下儿女婚姻的老哥们面前,丢了很大的面子。
从此以后,爷爷便对父亲更加疏远。
更是唆使原本就受到偏爱的姐妹们,联合起来欺负父亲。
说到爷爷。
赵青峰还有残留且清晰的记忆。
他对自己并不好,小时候的罐头和饼干,从来都是偷偷给了姑姑家的姐妹兄弟。
他也记得初中生物课上曾经学习过‘褥疮’。
对于长期躺在病床上的人,出现褥疮似乎在所难免。
但在爷爷瘫痪之后,在母亲照顾的几年里,他曾经特意观察过许多次。
那几年爷爷的身上,从来就没出现过一次褥疮,这足以说明照顾得多么精心。
可就在父亲死后,三个姑姑很快便接走了爷爷。
孝顺爷爷的是妈妈。
端屎端尿的是妈妈。
仇将恩报的是妈妈。
最后落了个满身伤痕的还是妈妈。
正想着时。
冯妈妈也已走下了楼。
她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比刚才更老了几岁,灰蒙蒙的眼中似乎没了希望。
赵青峰看在眼里,痛在心间。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从小他就羡慕别人家亲戚之间的走动与和睦的关系。
可回想曾经。
自己好像从未受到几个姑姑任何的一丁点儿照顾。
哪怕是逢年过节。
送来糖块和礼物的人,也只有老舅和丁姨。
他更是与姑姑家的兄弟姐们极少联系,没有任何亲戚的感觉,有的只是表面熟悉,但心里却很陌生的割裂感。wwω.ЪiqíΚù.ИěT
“妈...”
赵青峰势必要保护母亲。
老阎临放学前才说过,男人绝不可以让爱自己的人受伤。
可还没等喊出声。
一双大手便牢牢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