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哎呀呀,事到如今,你们当然要这样讲啦!却如何能够取信于人呢?”
“王先生,你……你怎么这样……空口污人呢?”张顺委屈忿懑地说道。
“张顺兄弟,我怎么想并不重要,小周都督怎么想才重要呀,”王勇说道,“以常情推断,小周都督当然很难相信你们的诚意啦。”
王勇心想:“梁头领与贺头领私下做交易,你情我愿,出卖了这一军。这个机密万万不可说出来的。可是,又要打消张顺对梁头领的幻想,就只好拚命给小周都督泼污水了,情不得已,终是觉得有些愧对老朋友啊!”
张顺哪知王勇的心中所想,早在一旁叫起了撞天屈来。
“王先生,此言差矣!谬之极矣!可坑苦了咱们兄弟们啦。咱们暗中谋反的兄弟们都不是高党的,甚至都很痛恨高党呢。”
“是吗?我竟不知。”王勇狐疑地答道。
这时,张顺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酒也不吃了,略略沉思了一会儿,这才又开口分辨说道:
“王先生明察,高大王自己的基本部队都在瓦桥镇外被西山兵全部歼灭了,咱们这一军两千余人,除了领兵的头领们大多是高大王的亲族旧部之外,下面的底层校尉士兵们可都不是高大王的旧部呀。”
王勇呵呵笑道:“张顺兄弟,你这话哄谁?所谓‘兵随将令草随风’,既然头领们都是高党,部下壮士们自然也都是高党咯,说不服小周都督的。”
“唉,唉,王先生,不是这样的呀,你听我细细讲来。”
“好吧,不过,请你讲得简单一些,这顿饭可吃了不短时间了。我也要赶时间呢!”
张顺点点头,便又长篇大论地讲述了起来,讲的是自己初出江湖,如何落草为寇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