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缓缓站起身来,把短刀重又收回枕下,向木胜长老行了一礼,说道:
“不知木胜长老深夜光临敝帐,有何见教?”
木胜长老厉声说道:“汉人王勇,我的儿子今天随你出营哨探,直至这般时候尚无消息,生死不明,是何缘故?若是我儿子有个不测,你这领队之人,逃不脱干系。”
疾言厉色之中,这老人颇显焦虑忧郁。
王勇暗叫:“糟糕!我并不知木胜长老的儿子在我军中呀。今日出营哨探,伤亡了不少军士,若是果然木胜长老的儿子亦在其中,可不是没头没脑的结了一个冤家么?这人本来就已经很是仇恨汉人了。”
想到这里,王勇急忙问道:“令郎在我军中么?我却不知,他的名字叫什么?”
木胜长老说道:“普努尔丁,便是老夫的儿子。”
王勇松了一口气,说道:“啊呀,一场虚惊。令郎无恙,我遣他去八麻部落送信去了。”
“噢?怎么回事?”
于是,王勇就把当时经过讲叙了一遍。
木胜长老静静地听着,眉头间的焦虑神情却并未缓解。
待得王勇讲罢,木胜长老“哼”了一声,又道:
“汉人王勇,你休要花言巧语,你是晚饭之后不久返回大营的,是不是?按你的说法,普努尔丁大致应该也是这个时候与你分手的,是不是?”
“是,那又怎样?”
“咱们两处大营相距也不远,前往八麻大营报信,用不了多少时间,顶多不过,深夜之前便可返回了,怎么直至这般时候还不见普努尔丁返回呢?”
王勇大吃一惊,急忙问道:“怎么,普努尔丁兄弟现在还没有返回么?”
木胜长老充满戒备的眼神,紧盯着王勇,缓缓地摇了摇头。
王勇也有些着急了,问道:“各处都找遍了吗?”
木胜长老冷笑一声,说道:“这个就不劳王先生操心啦!别处自然是都寻遍了。否则的话,我们也不来打扰王先生了。不但普努尔丁没有踪影,便是他的那十余名部下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