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黄昏时候,夕阳西下,晚霞彤云弥漫天际。而在那厚重的、火红的云朵上方,绚丽酡醉的色彩渐渐地变得黑暗了起来。虽然如此,云幕张开之处,仍然**出湛蓝、深邃的天空。太阳仿佛是一个黄金铸成的大火炉,炉膛内的火焰熊熊燃烧着,不停地把星星红火、碎金流屑从天空中抛散向这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上。
一条小溪,曲曲折折地从前面的斜坡上流过。小溪对岸,是茂密的灌木杂草,至少也有半人多高。然而,小溪的这边,却是一片乱石滩,地势低湿,东一丛、西一撮地生长着稀稀落落的芦苇水草。三、五株矮树,生长在溪岸边的稍远处。这一丛一丛的杂草,相比于对岸的草木就显得十分零落了,也只是拂及膝盖处那般高矮,都半浸在岸边的淤泥浅水里。
天空中,一只鹰隼盘旋许久,似乎发现了这水边的浅草里有什么古怪。突然,这鹰儿双翅一展,怪叫一声,猛地翻扑了下来。
一块碎石,大概有一枚鸡蛋大小,几乎同时从浅草丛中激飞而出,‘砰’地一声闷响,打在了这野鹰的胸脯上,野鹰的身子一歪,“卟咚”一声落水,溅起了几朵雪白的水花,旋即被溪水卷走了。
随即,在那丛浅草里,传出来一个男人的低沉说话声:
“赫腾大哥,好本领,稍迟一些,那鹰爪就要碰到我了,不是作耍的哩!”
另一个人应道:“王勇老弟,对面有人看到了吗?”
“没有!我一直在观察对岸的情况,对面的斜坡上一个人也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
稍稍沉默了一会儿,赫腾叹了一口气,说道:“王勇老弟,朱涂人下营多久啦?总有了挤个五、六桶牛奶的工夫了吧?”
“嗯,差不多。”
“唉!他们吃过晚饭了吧?”
“赫腾大哥,我看那营地上的炊烟都渐渐散了,想是他们都吃过晚饭了。”
忽然,赫腾的肚子里‘咕噜咕噜’地响了几声。
王勇急忙说道:“赫腾大哥,我这里有些干粮,你吃一些,充充饥,如何?”
“不要!&r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