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颍看着他,问道:“怎么啦?你又在想什么呢?难道我分析得不对吗?”
“我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王勇说道,“文颍,你让我再仔细想想。”
郑文颍转过头来,不再多说什么,拨马继续赶路。
玉骢马也与郑文颍的马儿厮混得熟识了,看见同伴前行,不待主人驱使,玉骢马便也急忙跟了上来。
又过了许久许久,王勇终于整理出来了头绪,说道:
“是了,是了,我想明白了。文颍,你看,就按你之所言,无论是鲜于观海控制了绵薄山,或者是薛老丈控制了绵薄山,都是要向汉人们勒索赋税,盘剥钱财。汉人们终究还是要为胡人们做牛做马,永远无法返回家乡的。”
“勇哥,你还记得吗?咱们在州城的时候,韩仰贤给咱们讲的那个年轻女人的故事?”
“什么?”王勇问道,随即,他就想起了那件事,又道,“怎么啦?你为何突然提起这事呢?”
“那个年轻女人,她最后宁愿还是选择在胡人部落里生活了吗?未必见得就不快乐。哼,在州城里生活,我看也没什么可羡慕的。”
王勇一时语塞,觉得这话倒也不错。于是,他又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在汉人营里所见到的许多市井人情。汉人百姓们各自有各自的营生,每日里辛勤劳作,谈论着想要多积蓄一些钱财,成家立业,过上好日子。好像大多数人并不是很热切地想要返回家乡的。王勇与这些百姓们的经历不同,他是从军远征,执行公务,又十分挂念家中的老母,推自及人,料想别的汉人们也必定如自己一般,是思乡心切的。
耳边又响起郑文颍的话语声,打断了王勇的思绪。
“不过,你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咱们汉人,为什么就一定要受胡人头领们的奴役呢?绵薄山风光秀美,草场肥沃,汉人们如果能够在此定居,繁衍生息,慢慢地建立成一座汉人的城市,那可也挺好的呀。”
王勇吃了一惊,他可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诧异地问道:
“可是,这里是胡人们的家园呀,怎可,怎可强占他们的呢?”
“哼,是咱们汉人先侵略胡人的家园,还是胡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