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颍迟疑良久,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卢学义又道:“你还记得陈远辉大人吗?”
“陈老伯?我当然还记得他。”
卢学义一笑,说道:“文颍,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管陈大人叫‘伯伯’的呀。”
郑文颍的脸上一红,急忙说道:“陈大人怎么啦?我记得,他今年应该有六十多岁了吧,早就应该退休致仕了,你提到他做甚?”
卢学义摇摇头,说:“因为州府里的倒宋派们不能阻止宋威官复原职,所以,为了与他对抗,倒宋派们彼此妥协,达成共识,就一致推举陈远辉大人为刺史了……”
“噢,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
“是吗?”卢学义笑道。
“你希望我找机会见到陈老伯,在他的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你就可以逃脱责罚了,是不是?”
卢学义急忙为自己辩护,“哎呀,莫开玩笑呀,我占领莽荡山,自成一军,对外可以攻击匈奴,对内可以制衡诸将镇兵,对州府是很有帮助的,希望陈大人能够考虑我的建议。”
郑文颍盯住卢学义的双眼,缓缓问道:“卢大哥,你想过没有,如果州府最后不同意你的建议,一定要你解散兵马,返回州府述职,你该怎么办?”
卢学义慢慢地,但却是很坚定地说:“这个嘛……我也是考虑过的。”
“那么,你会怎么办?”
卢学义说:“即使没有来自州府的支持,我也决计不后退,我一个人也要占领莽荡山……”
“噢?”郑文颍应一声,两只眼睛怔怔地望着卢学义。
卢学义担心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释道:
“文颍,咱们曾经多次聊到这个话题,你大概也能明白我的想法。广武军的兵马强盛,西山骑兵亦堪称劲旅。这两家兵镇好像是左右两条臂膀,保护住州府的胸腹。所以,州府军队无论怎样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