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此忧虑。匈奴人近年来声势重振,竟然又敢兴兵前来犯塞。咱们官军呢,也没打几场漂亮仗,阻不住匈奴人的进犯。这几年,官军的疲态可都看在胡人们的眼里,他们蠢蠢欲动,阴谋作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是啊,老令公所言极是,”黄信道,“此次出兵,州府招募了一万多名胡人骑兵,防护我军的左翼。如果此辈暗蓄祸心,不但不能收其效用,恐怕还不免于肘腋之变。老令公,不可不防呀!”
“黄贤侄,你所言极是!”方老令公叹道,“可是,州府方面的情况,想必你也晓得。州府里极为忌惮广野郡的边防劲卒。此次出兵,虽然与广野大将军达成了协议,但州府方面终究是对他们很不放心的。宁可倚仗着山北的一万胡骑,去与广野大将军的兵马抗衡。咱们如今去对州府讲什么胡人居心可疑的言语,他们才不肯听从哩!”
“可是,如果放任不管,等到与匈奴人对阵之时,左翼的一万胡骑若是突然哗变,那可如果是好?”黄信着急地问道。
方老令公略一沉思,说道:“贤侄,对你不妨明言。我已修书一封,申明此意。打算遣人送往上将军宋威帐下,估计虽然他不肯听从,这些丑话,我也不可不讲明白。黄贤侄,相烦你便做一回递书郎吧。顺便也把你那日的历险过程给上将军讲述一遍,也许可以对他有所触动。”
黄信听了,却不太愿意,因为他知道大战在即,想要尽早掌握好部队,作战之时,才会得心应手。所以,黄信推辞道:
“老令公,小侄仍是一介武职,不娴外交。而且,既然上将军不肯从谏,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益呀!”
方老令公微微一笑,道:“贤侄,你不必过谦,我却觉得由你来任此使节倒也十分合适呢。纵然上将军不肯纳谏,也许另外有人对你的经历会感兴趣的。”
黄信听出了老令公的话里似有未尽之意,于是追问道:
“噢?如果小侄到了那边,有人主动与我搭讪,我应该如何应对?”
“‘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方老令公很令人意外地拽了一句文,笑吟吟地看着黄信。
黄信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