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丁未年则是1907年记起,一甲子过后就是1967年。
王如怀在大喇叭里大声喊:“凡是1916年、1976年、1967年生日的男人都到后面水井集合。”
那时候村长的号召力是很强大的,不到五分钟水井口就站了二三十个男人,我赶紧说“王叔,这两这几个大爷就让他们回去,剩下的先去后山等二表叔挑选。”
王如怀点点头,大手一挥,扯呼道:“这几个高龄老人都回去,剩下的人跟我走。”
去后山的路是一条小路,虽然不陡峭但全是上坡,爬到山口处也差不多要二十分钟,我们一群人气喘吁吁的跑到破庙附近,目测还有五百米的距离没人再敢往前一步。
我则没管他们,快速跑过去找二表叔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王如怀咬咬牙:“怕个鸡毛掸子,老陈不在那边儿吗?都给我过去。”
我赶到的时候二表叔正对着那尊无头神像转悠,看似杂乱无章的步伐其实有个专门的叫法,叫禹步,一般只有作法的时候才会这么走。
二表叔问我人找齐了吗?我点头说就在后面儿,二表叔说:“壬申日,水生金,金为利器水为阴,这口子又叫剪刀口,坎乾冲水,相克却又相生,实在是怪,你回去取我的朱砂笔来,再拿三炷香。”
我点头说要得,二表叔很少用朱砂笔,像这次这么郑重其事更是少见,我不敢怠慢,一路小跑往家里跑。
二表叔的这些东西都放在堂屋内,朱砂笔,黄表纸,法扇铜钱等等,没人敢动。
我赶紧拿了一只常用的朱砂毛笔又从柜子拿出三炷香,刚走出门就看见了一个女人,我一下子就愣住了,这不就是老贺家的媳妇儿吗?
老贺家的媳妇儿叫王晓芳,长的很好看,但是她嫁到贺家也有五年了,就是没个一儿半女,村里面风言风语的都说是老贺的儿子不行。
我愣了一下,随口喊道:“王姐你回来啦?二表叔还有王叔他们都上山找你去啦!”
那时候通讯没有这么发达,我也没手机,所以没办法给二表叔说人回来了。
王晓芳今天穿了一身白衣,看起来既大方得体又成熟美艳,让我这个小孩都不禁看红了脸,她也没回答我的话,就这么面无表情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随后快步走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塞给我一个东西,紧接着转头就走。
我还在后面大声喊她,她却连头也不回,转瞬消失在院子里。
我拿起手里的东西看了看,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