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恐惧的后退,眼前的一张张脸慢慢的变得脸谱化,麻木,疲惫,痛苦,如行尸走肉般。
“我不知道啊,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声音响起,“看样子似乎是一所大学的门口吧,不过好像不是什么特别出名的大学,不然我应该认得出来……”
一步步后退中,温舟的脚一崴,一股巨痛传来,温舟惨叫一声立刻跌坐在了地上,拉开裤管,温舟的双眼瞬间瞪大。
“啊嘞啊嘞?终于发现了呢……”轻笑声传来。
裤管下映入温舟眼帘的,是干枯如禾木的小腿,和上面密集的老年斑,每一片都如年轮般纂刻着岁月的残忍。
温舟惊恐的拉开衣袖,不出意外,依然是痛苦的斑点,手颤抖的抚上自己的脸颊,那层层叠叠的皱纹深的宛若暴雨褪去后冲刷出的沟壑。
“所以……这就是我内心底的恐惧吗?”
温舟忽然就冷静了下来,如同认清现实认了命般的老朽般,呆坐在地面,久久不愿动弹。
“不是恐惧回不去家,而是恐惧回去的时候自己已经老了,什么都来不及了吗?有点意思啊……”身边的声音不再那样戏谑,轻松中带着几分庄重。
“我想大概是吧……”温舟低着头看着自己瘦的如同鸡爪般的双手,低声回答。
“虽然很精彩,不过好像对我没什么帮助呢……”声音再次传来,“那么就到这吧,谢谢款待……”
“等一下!”温舟猛地抬起头,身边所有的景色却忽然如镜子般瞬间破裂,啪的一声便碎成了无数片,紧跟着温舟身下的地砖也消失不见。
就这样,温舟仿佛重新登上了那架飞往瓦洛兰的飞机,在一阵长到让温舟再次怀疑人生的失重感过后,终于回归了大地的怀抱。
接着,温舟睁开了眼睛。
醉人的葡萄酒香,长期寖酒的实木吧台,身边贴着自己的音回还有三月带着点寒意的雨,温舟终于确信,他再一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