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躲了几日,眼见着淮西王好像没有什么举动,这些人又觉得自己行了,跟家里担心的人摆谱了起来。
“都说了没事没事,你们瞎担心什么?他淮西王还当真把自己当天王老子不成?想发落谁发落谁?咱家是什么地位?是可以随随便便发落的?再说了,我有什么错?那淮西王妃把淮西搞的鸡犬不宁难道不是事实?我就是……选的时机不对罢了。”
挨了板子伤了**趴在床上不能动弹,但嘴该硬还是要硬,他何需紧张?他们只是上门要个说法,又没有做什么别的,淮西难道还不容许人说话了?
“爹,你就别瞎担心,我怎么可能给家里带来什么祸端?你看我这挨了板子……”
正要哭诉自己委屈时,外头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家主,老爷,不好了!门外面来了好多官差,说、说是奉了淮西王之命来搜查的。”
趴床上刚刚还振振有词的人傻了,撑着胳膊就想要爬起来,奈何牵动了伤口又跌了回去,口中却叫嚣:“他凭什么搜查我们家?他这是公报私仇!我们家清清白白……”
旁边站着的家主一巴掌抡圆了抽在他脸上,抽得他咬到了舌头,血哗哗地往外流。
清清白白,淮西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有哪个是清清白白?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追究罢了,可要是真追究起来……
家主猛地起身往外走,留下满嘴是血的捂着脸不敢嚎叫,心里头克制不住地慌起来,不会吧不会吧?淮西王不会真这么小心眼,睚眦必报吧?他、他们那么多人呢,他总不至于为了个女人要疯成这样吧?
相同的场景,还出现在淮西其他地方,宁宴要发作这些人根本不必费力找由头,这些人家哪个手里不捏着几桩案子?只是寻思着时间长了便没人会记得,可宁宴想要挖出来,容易得很。
不过奇怪的是,宁宴本以为淮西会因此鸡飞狗跳一阵,谁知却不然,除了涉事的人家,几乎没掀起什么波澜,他觉得淮西这地方不对劲。
牧曙来复命的时候,宁宴装作不经意地提了一句,牧曙憨直地抓了抓头,“因为他们习惯了呀,王爷又不是第一回给王妃出气了,哪儿能次次震惊呢,又不是**。”
宁宴:“……我为何要给她出气?发落这些人,是因为他们触了我的霉头,跟她又有何关系?”
“诶?不是给王妃出气吗?我还以为您虽然不记得,但本能还在呢,不过都一样。”
宁宴冷冷地瞪着牧曙脸上无所谓的憨笑,后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