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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一言,班里即刻安静。
比班主任的大吼大叫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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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的课过去,中午,陆竽快速吃完饭,到教室里打扫卫生。
卫生委员给每个人重新安排了任务,陆竽负责擦窗户,几个男生扫地,四组加进来的人里,女生洗黑板、擦门,男生拖地。其余的人去打扫清洁区,这几天风大,树叶到处飞,负责清洁区的人多一些。
陆竽接了盆水,里面放了块抹布,端着盆到窗边。
坐在窗边的几个同学连忙让开位置,陆竽单腿跪在凳子上,先擦低处。
“你自己注意点儿安全啊。”顾承扛着扫帚,大喇喇地从过道往后走,看了陆竽一眼,丢下一句叮嘱的话。
“知道了。”M.
陆竽头也没回,正卖力地来回擦洗。
好几个星期没大扫除,窗玻璃上布满了灰尘,混合着前几日的雨水,变成顽固的泥渍黏在上面,脏得没眼看,而且很难擦干净。
陆竽先用泡沫水洗一遍,再用干抹布擦一遍。
上面的部分够不着,她找了张旧报纸垫在凳子上,踩在上面擦洗。身后付尚泽吆喝一声:“江淮宁,咱俩先把**倒了,**桶里都满了。”
“行。”
江淮宁放下扫帚,跟付尚泽去倒**。
出教室门时,他不放心地扭头看了眼窗边的身影。陆竽手臂探到外面去擦,半边身子挂在窗沿,重心悬空,怪让人心惊的。
“陆竽。”ωωw.
江淮宁唤了一声,班里好些人抬眼看着他,他像是没感觉到,待陆竽应声回头,他才说道:“擦不够就放着,等会儿我回来擦。”
陆竽身子往里缩了缩,还没说话,那人就出了教室。
倒完**,付尚泽说**桶太臭了,拿到教学楼后面一个浇花的露天水龙头冲洗,江淮宁在边上等他。
花坛里栽种了几棵果树,唯有一棵枇杷树蓊蓊郁郁,到了冬季也没落几片叶子,仍旧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与周围凋敝的树木相对比,显得格格不入。
穿黑白拼色夹克的少年就站在树下,无聊的等待中,手里捏一片叶子,指尖捻着转来转去。
正出神,一道轻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清净。
“江淮宁,你好。”
江淮宁手指一松,叶子掉落进花坛的草丛里。他抬起视线,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孩,眼里闪过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