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谕示载淳:慧妃贤明淑德,儿宜多加体贴;皇后年少,礼节未娴,儿不应太过耽迷,误了政事。一条冷酷的家规,毫不保留地显露了慈禧对阿鲁特氏的反感,这对仍然沉醉在新婚燕尔的小俩夫妻无异当头棒喝。
这位天子,恋既不易,离又不能,可谓正处于恋离两难之困境。青葱岁月,却过着尴尬苦难的夫妻生活:想与喜欢的女人相宿,可母后不准;和自己讨厌的女人同床,自己却又不愿意。
帝后之间的**斗争被引申到了床上。无可奈何的他的反抗之举,就是干脆卷起铺盖终年独宿乾清宫。隋文帝说:“吾贵为天子,不得自由!”其言也哀,其声可悲。世人都想做皇帝,却不知人在其位,难当其身。
同治帝得天时而不得人和。想振兴大清业绩,恢复先祖荣耀,但时代不允许,环境不允许,母后不允许。傀儡之身,任由摆布。只有噤不发声,但还是动辄得咎。慈禧不仅左右着儿子权力,还要左右着儿子的爱情。
同治被压得灰心,面对前途无望,壮志难酬。他选择了自暴自弃、游戏人生。一个幽深禁垣之中的惟一男人,一个红墙绿瓦内培养出的畸形儿,一个皇宫大内里面的“多余人”,在高贵的宫廷之中寻找不到的东西,他却在花街柳巷中寻找到了。
据说,有人给他进“小说**词,秘戏图册,帝益沉迷”。于是晓事太监、无良侍从带他到宫外作风月之旅,他常留恋忘返崇文门外的酒肆、戏馆、花巷,在一条不归路上渐行渐远。
野史记载:“伶人小六如、春眉,**小凤辈,皆邀幸。”又记载同治宠幸太监杜之锡及其姐:“有奄杜之锡者,状若少女,帝幸之。之锡有姊,固金鱼池**也。更引帝与之狎。由是溺于色,渐致忘返。”
自戕的同治终于病染沉疴,弱不能支。同治十三年(1874年)十二月初五日,同治帝在皇宫养心殿衔憾而去。其实不管同治帝到底是死于天花还是花柳病,但是有一点史学界是公认的,那就是同治帝的嫖宿大大的伤害了他的身体,皇宫和朝廷上的诸多不顺也伤害了他的心灵。wwω.ЪiqíΚù.ИěT
两股猛火相互攻伐,最终让他的生命定格在了19岁。而他和皇后之间的爱情最终也受到了慈禧的诅咒。
《我的前半生》曾记载这事:一天同治病重,皇后前去养心殿探视,被慈禧皇太后知道。慈禧大怒不已,闯入暖阁,“牵后发以出,且痛抶之”,并叫来太监备大杖伺候。据说皇后情急之下说了句:“媳妇是从大清门抬进来的,请太后留媳妇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