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过得很悠闲,俩人的脚步走遍了整个山谷,待到日落之时,他们坐在高处看着夕阳渐渐日沉,霞光万丈,被卷入云涌的天际之中,瞬间将世界变得绚彩万分,天地执笔,画出了一副最伟大的画作。
韩子然低下看着沉浸在天美之中的妻子,妻子的衣着不像平日里系得那般紧身,而是宽松的耷拉着,也没有束发,及腰的青丝随意散披着,微风吹来,秀发飘动时还能看到几根银丝夹染其中,她的脸很干净,轮廓鲜明,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喜欢的风光,她微眯而笑,眯眼时眼角有许些的细纹。
韩子然的目光越发温柔,在旁人眼中妻子不美,但在他眼中是独一无二的,就连她发上的那几根银丝和眼角的细纹,对他来说,都是最美的,和着天边那灿烂霞光,她的妻子是天地这幅画作中唯一的亮点。
天色渐渐暗下来时,二人手牵手着回了洞。
韩子然开始准备晚饭,一只下午就早已准备好了的野物,他架起木枝架时,萧真捡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子,弹指就打在了木条内的石头上,火花一溅,干燥的木枝落叶就燃烧了起来。
“我来。”萧真接过韩子然手中的洗好的兔子放架上烤。
“以后这种粗活我来做,你的双手好不容易才养好的。”韩子然看着萧真并不若别的女子那般纤长但骨节分明均匀的手。
萧真噗嗤一声。
“你笑什么?”
“我感觉粗活你做不了,你是下过田还是打过猎?连菜都种不了。”
“夫人好像看不起为夫啊?我不会可以学啊。”
萧真挨着韩子然坐得近了些,眉眼带笑的看着他:“相公,回了老家,你真的打算跟我学种田?”
“当然。”韩子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你一个女人下田干活,我估计得成为村里人的笑柄。所以以后这下地种田,上山打猎,围修院子这种体力活,我来。”
“就你这身子板?”不是萧真不相信丈夫说的,而是做为一名如此杰出的白面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实在是做不了那种累活的,丈夫这辈子连挑个担都没有过吧。
“我说你这一脸不屑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脸上的意思。”
韩子然:“……”
见丈夫突然背对着她坐,萧真挑高了眉:“哎哟,大人这是生气了啊?”
“哼。”
萧真:“……”还真生气了:“好吧,以后粗活你来做,你不懂的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