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请他进来。”
“是!”
没过多久,军山卫的将军盛庸便从帐外走了进来,叩地抱拳,恭敬拜道:“末将盛庸,拜见伯爷。”
“免礼。”
朱振抬手请盛庸起身,笑着问道:“盛庸,这么晚了。
见本伯有什么要事么?”
盛庸闻言挠挠头,说道:“是这样的。
伯爷,前几日刚到应天的时候。
末将其实就想入城拜见伯爷,不过可惜上边令我等在城外集合整顿,不得擅离职守,因此没能入城拜见伯爷,向伯爷转达感激之情。”
“感激?”
朱振愣了愣。
“是啊。”
盛庸重重点了点头,解释道:“夫人对末将言道,伯爷如此厚待我等,必须单独当面向伯爷感谢,才合情理。”
朱振微微一愣,旋即便明白了盛庸的意思,点点头笑着说道:“好,你的感激,本伯就收下了……家里搬过来,住的还习惯么?”
提到此事,盛庸脸上便露出了由衷的笑容,感激地说道:“家里分到了好些田地,虽然夫人操持家业,无暇耕种,不过,末将请了几个佃农,代为料理田地,如今家计已不需末将操心,应天……不,伯爷对末将有知遇之恩。”
说罢,他脸色一正,恭恭敬敬地向朱振拱手抱拳行了一记大礼,单膝叩地,又行了一记军礼,沉声说道:“盛庸虽愚钝,但愿为伯爷所驱,万死不辞!”
愚钝……么?
眼瞅着眼前这位还未弱冠却已是军山卫副指挥使的盛庸,朱振心下不禁有些感慨。
其实说实话,当初他提拔盛庸的时候,一是因为这个年轻的将领,打仗不怕死,有勇力,又有张大舍的推荐,所以朱振变做了个顺水人情,也算是千金买马骨。
说实话,若是论能打,论兵法造诣,盛庸未必比得过常茂、朱沐英、朱文正这样的投身义军多年的年青一代。
可没想到的是,这个盛庸虽然年纪轻轻,但从目前看来,似乎已隐隐有些将军的气度,这让朱振颇感觉有些意外。
为上位者,应知人善任。
要不然重点栽培此人看看?
朱振暗自想道。
平心而论,朱振麾下,目前其实有两位可以独当一面的将领,那便是朱沐英和常茂。
问题在于,他们当初投靠朱振的时候起点过高,而朱振自忖能给他们的并不多,因此,他对常茂和朱沐英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