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咱俩家……”话说一半,常忠还想拉拉关系,展示一下自家的地位,却被朱振毫无留情的打断。
朱振的目光越过常忠,径自问他身后的虎二:“镇守海州的兵马出现在此地,是何缘故?”
虎二恭声答道:“回伯爷,这些府兵和许多民夫一起,往船上运送粮食。”
往船上运送粮食?
这还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更为可笑的是,这些精锐的红巾军将士,在应天日子过得颇为艰难的时候,想的不是为国事分忧,竟然快快乐乐的干起了搬运工。
朱振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常遇春在前线奋力拼杀,家里人竟然在这里闷声发大财,这要是以常遇春的性格知道了,肯定得活生生的掐死他。
“常忠,说起来咱们都是常叔叔的后辈,可是论做事的手段,本伯却不如你啊。”
朱振一脸不屑。
常忠满脸赤红,吱吱唔唔,先是羞愤欲死,紧接着怒气勃发,“腾”地站起,冲着朱振怒道:“某便是拉着麾下兵卒做苦力,你待怎地?
虽说你官职比我高,可某却是常叔叔的兵马,咱们互不统属,凭什么要你管?
况且,一军之主,想办法给将士们谋些生路,本来就是理所应当之事,某让他们干些苦力,总比去抄掠强吧?”
这位也是红巾军中出了名的杀才,心里头的桀骜不驯一点也不必朱振差!朱振大怒,站起身指道:“那这些粮食乃是本伯自南洋运来,以赈济淮安灾民,你可知道?
这些蠹虫监守自盗,偷了本伯的粮食,你可知道?
他们要将这粮食卖给元人,这是资敌,你可知道?
你口口声声与本伯乃是一家人,却眼瞅着这些人算计本伯毫不提醒不说,反而与其同流合污,你算哪门子的常家子弟?”
朱振是真的怒了!虽然他与常遇春之间的交情,更多上是惺惺相惜,比不过胡大海、刘伯温那般的亲近,可是素来却极其敬重常遇春。
常茂虽然混不吝,但是却可以托付生死,为何常家莫名其妙的出了这等货色?
与淮安世族一起算计自己不说,还要将手下士卒赶着干苦力为自己谋福利,这等事情都干的出来,可以想象平素是如何克扣军资,损公肥私!这种无耻之徒,居然还敢在自己面前叫嚣?
常忠尚未说话,郭桓四人不淡定了!郭桓大惊失色道:“伯爷,不过是偷盗粮食而已,吾等已然颜面尽失,悔不当初!可万万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