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间细想,水寒遁空而去,追向寒奴。
言尽呲着牙乐开了花。“水寒,这回可发达了”。
“哈哈哈!嘎”!言尽收起冰雕般的虫躯,回头发现水寒没了影子,笑容憋了回去,吓得脸都白。急忙遁入高空,眺望着四处耸峙的峰峦,险峻的崖壁。
几座山头,形状奇特,巨岩壁立,层层烟岚飘飘忽忽,刺目的强光从峰头喷**,将白云染成血色,青山染上血晕。
言尽傻了眼,灵识内没有半点灵者的影子。满眼都是血色的云霞。这到那里去找水寒。
“水—寒—”!言尽扯着撕裂的嗓音喊着,峭壁危崖空洞的回荡着幽长的声音。
炎炎的烈日透过云霞,高悬当空,红色的光如燃烧的火箭般射到地面上,山林着了火,反射着沸煎的火焰。
言尽看着淡红的起伏连山,没有半点勇气遁入。他不是不想寻找水寒,用尽了秘术也无法窥视到水寒遁向何处,似乎因烈日的灼焰,烧尽了水寒的遁迹。
看着踊跃的红色兽脊,言尽急得直跺脚就是没有办法。怎么办?瞪了半天眼睛,只有等了,或许水寒很快就会回来。
一直等到红霞落尽最后一丝光点,陡崖像乌云压顶似的阴森森、寒凛凛。
言尽不敢再等下去,夜色中的山域,比白天更可怕。做血务时,每到夜晚,心里如同悬着一柄利剑,寒战连连。
万里外,苍黑色的起伏群山,一座叠着—座,像大海的波涛,无穷无尽地延伸到遥远的天尽头,消失在那云雾迷漫的深处。
放眼望去满山秃露的乱石,在淡明的月光下面显得苍老丑陋,仿佛生癞疤的秃头似的。
水寒躲在浅浅的崖缝间,身前是幽幽的深涧,黑森森的蕴藏骇人的恐怖和阴冷。
水寒急速遁出,来到这片乱石山。冰怪踪迹全无,被火红的霞光藏匿起来。这时水寒才知道怕了,太冲动了。站在烈日似火,蒸笼般的石山上,竟然分辨不出来,从那儿遁来的,四域山峰被晒得滚烫滚烫的,着了火,热得使人喘不过气来。
突然,山林里晃动着热旋,刮得石峰间乳白的纱淡了,重山间隔起来,只剩下青色的峰尖,那**的岩壁,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红,渐渐地变得苍白。
水寒躲入岩松下地崖中,隐去呼吸。稍刻,几只黑褐色的大肚蟋蜗,弹簧似的蹦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