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将近半个月,在大家齐心协力的帮助下,宋桂芝终于治愈了大部分感染了瘟疫的村里人。
眼下的祠堂里,只剩下几个后来不小心感染发病的,不过也都已经到了治疗末期,再过几天,也可以痊愈了。
相较于之前焦头烂额的忙不过来,宋桂芝现在可轻松多了,哪怕还是天天要守在祠堂里照看病人,也有闲暇可以撸撸又成天懒洋洋的大猫儿雪球,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盯会儿战飞英。
自打那天她和宋菲儿在祠堂里大闹一场,战飞英的情绪一直都不太好。
虽然他仍然非常努力的熬药,帮忙照顾病人,跟个没事人一样。
但宋桂芝能够明显感觉得出来他的不对劲,因为自打那天之后,原本话就不多的他,更少说话了。
更多的时候,就是自己一个人待在药炉旁,盯着烧得火红的火焰若有所思。
其实她也很能理解他现在的沮丧,毕竟任何一个人从心中所珍惜的人的口中听到自己是窝囊废,知道自己被人瞧不起,都会难以接受。
更何况,战飞英曾能为了宋菲儿心甘情愿的赴死,可见,宋菲儿在他心目中是何等的分量。
宋菲儿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越重,那些轻视他的话带给他的伤害势必越大。
想到那天战飞英纵然自己很难过也竭尽全力的理解她,安慰她,宋桂芝的心里,更是对他又感激又愧疚。
感激他在她情绪最崩溃的时候给了她最温和的理解和最温暖的依靠,愧疚的是,那天她尽自己伤心难过了,根本没有考虑到,他也一样受到了宋菲儿的伤害,也一样需要安慰和理解。
想到这儿,宋桂芝还是觉得,哪怕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她还是应该尽她所能的帮战飞英开解开解。
抱着雪球坐到战飞英的身边,宋桂芝一边**着在膝头横成一滩的大猫儿,一边故作家常地搭起话来,“雪球最近真是越来越重了,这一天天的,都在锻炼我的臂力。”
“嗯。”战飞英摇着蒲扇的手轻轻一滞,并没有抬头看来到身边的人,只是故作镇静的轻应了一声。
这些天,他一直在试图剖解自己的内心。
他不相信一个人的心里可以同时存在两个人,他生怕自己只是因为和宋桂芝相处的久,只是因为宋桂芝与宋菲儿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就在不经意间将她当成了菲儿的替身,将对菲儿的感情也转嫁到了她的身上。
所以这些天他一直都在尽力避开和她长时间的相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