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儿都没打出来。

鬼爪猛烈扯出，岳阳痛叫一声，跌倒在。下一秒，他粗壮的爪子捏着脖子，举起来。

岳阳挣扎蹬蹬腿，胫骨勒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牛角恶魔似乎在笑，张大嘴，想一口咬下这个人类的头颅。但下一秒，这个看起来已经无反抗的人类，竟然直接把枪口怼上的脏！

枪轰响，岳阳直接坐弹飞出去。

牛角恶魔大声嘶吼着，恶臭的鲜血涌出的身体。之前岳阳开枪跟都隔着一段距离，子弹根本穿不破的皮肤。可这一次，他们近。

这大概是牛角恶魔第一次在人类里受伤，愤怒咆哮着，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岳阳体已经耗尽，只气喘吁吁往挪，左轮枪虽然伤恶魔，却远远不致命，而他说不定会因此死的更惨。

恶魔仰头大叫一声，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岳阳走来，大的影子逐渐笼罩在岳阳的头上。

“不要疼啊……”岳阳在里祈祷着，他已经退无可退，只在狰狞的鬼爪抓来时，闭上眼睛……

“不许碰他！”

伴随着一声怒吼，一股灼热穿透柜门，掠过岳阳的头顶。

岳阳听到轰一声响，再睁开眼时，一面鲜血凝成的盾牌正在赤红的火焰燃烧。站在盾牌的恶魔，死死盯着衣柜的方向，脚步却在慢慢撤。

岳阳慌忙转头，衣柜烧出一个大洞，一个黑影在洞中闪过，露出一只赤红色的眼睛。

公寓的墙面狠狠一震，四处蔓延的鲜血急速收缩，刚还满腔愤怒的恶魔，头都没回没入漩涡中，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岳阳呆呆在上坐好一会儿，直到所知觉都回归身体，刺破的腹部和全身的骨头都开始叫嚣着疼痛。

“应该是没伤到内脏，”岳阳猜测着，龇牙咧嘴爬起来。

时间已经过零，他们公寓貌似恢复正常，但衣柜里一直没静，只细小的火焰，还在那个洞口四周燃烧。

岳阳捂着伤口，一瘸一拐来到衣柜前，他先敲敲门，然小打开衣柜。

藏在黑暗中的人慌忙往阴影里缩缩，小小的身体蜷成一团，两只紧紧抱着膝盖，深深埋着头。

岳阳撑着柜门，缓缓吐出口气，“你的眼睛变成红色的？”

小叶垣没吭声，岳阳往他那边挪挪，“见过一只红眼睛的人哦，特别厉害，特别帅。”

叶垣微微一下，好半天才慢慢抬起头，“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