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布鲁尔。
布鲁尔从地上爬起来,利落地把顶门的桌子推开,可在要打开门栓前,却很谨慎地趴在门板上,听了听外面的声音。
岳阳疑惑地皱了皱眉,布鲁尔打开了门,他也跟了过去,突然发现之前被撞的铁钉几乎脱落的门栓,现在竟然看不出任何松动的痕迹。
门外是空无一人的走廊,光线很昏暗,布鲁尔扶着墙,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刻刀,刻刀,应该在画室吧。要不,就是木匠那儿。或许,我该问问仆人……”
“布鲁尔,你哥哥现在在哪儿?”
布鲁尔脚步顿了顿,“哥哥,哥哥要过生日了……我在准备生日礼物,我做了一把木剑……”
布鲁尔像是没有听明白岳阳的问题,他嘀咕了一会儿,又扶着墙向前走了。
岳阳环顾四周,走廊里异常安静,墙上的壁灯干净的能映出人的轮廓,所有房间都紧紧关着门,另一侧的窗户外还是黄昏的景象,光线映进室内,看不到一丝漂浮的灰尘。
前方,布鲁尔走进了一间杂物室,他把所有的箱子一个一个打开,又一个一个关上,“没有啊,我的刻刀到底哪里去了?再找不到就来不及了。”
“可能在画室吧,”岳阳想验证什么,开口说道。
“哦,对对对,也许我落在画室里了,”布鲁尔开心起来,赶紧往画室跑,岳阳一路跟着他。
进了画室,布鲁尔继续四处翻找,岳阳左右观察着,画室跟他到古堡参观时差不多。岳阳看向正中间的墙壁,那里挂的应该是杜鹃夫人最喜欢的那副画,一位慈爱的母亲怀抱着婴儿,她的身旁趴着一个半大的小男孩。
可现在,这幅画不一样了,画中的人物由正面变成了背影。母亲佝偻着背部,婴儿完全被遮挡,一旁的小男孩只剩个僵硬的后脑勺,整幅画都透露着诡异。如果长时间盯着看,你会下意识地害怕,画中的人会在某一时刻突然转过身来。
“布鲁尔,”岳阳走到还在翻箱倒柜的布鲁尔身后,“你是不是……”
走廊上突然响起了脚步声,布鲁尔顿时惊慌起来,“不好了,快跟我走!”
岳阳又一次被布鲁尔拉回了自己的房间。岳阳看着布鲁尔轻车熟路地锁上门,用桌子顶住门板,然后就要往床底下钻。
“布鲁尔!”
岳阳及时拽住了小男孩的胳膊,他猜的没有错,布鲁尔是被困在一个封闭的时间循环里了。门栓的复原意味着时间会重置,布鲁尔的失忆也一样,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