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中是揪心万分。
这都是玉茹拿命换来的,却也不知玉茹当时想的是什么?
可否对张添也生了情意?
两人好似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一切便戛然而止,还是以这般惨烈的方式收场。
张意如观察着张添的神色,末了,道:“看样子,这些日子你过得也很是伤情。”
他们是亲人,却又不似普通的亲人,推心置腹至少,防备疏离居多,可张家就剩他们两个了,似乎又有些不一样了。
“是,至心伤、至难忘,唯永怀。”
似是因着方才起了话头,现今剖白起自个来也没那般难了,张添不加犹豫地便说出了此番话。
他抬头望着张意如,张意如也回望着他,在他眼中看到了刻骨怀念,这叫她心神一颤。
就在此时,李却收了手,简单说了下张意如的情况,又开了一方打胎药和一方调养身子的药方,嘱咐了煎药的火候,而后起身,朝沈长乐行了一礼。
“臣还得赶回军营,就不多留了。”
张添也顺势起身告辞。
沈长乐点头,示意高让去送,而从方才张添说完那番话后便一直沉默着的张意如也顿时回过神来,起身同李却道谢。
在张添快要跨过门槛时,就听张意如吩咐下人道:“将祁小将军请进来吧。”
沈长乐会意,说自个第一次来祁府,要逛一逛,待会儿再来陪她。
张意如知晓沈长乐这是打算陪她跨过今日最难的这一遭,不禁心下感动。
她也确实需要人给她些力量。
这样的故人,该说是友人,来得刚刚好。
“今日我要霸占娘娘一日了,可要叫陛下着恼了。”
“他一门心思就在同漠北的战役上,哪里顾得上我?你且安心霸占着,就是十日八日的,他也说不得什么。”
这一番,几人也算是一道经历了生死,两人方才也都将话说开了,不免就多了些惺惺相惜之感,说话也就随意许多了。
***
“这是你的家,你倒是不敢踏入了。”
看着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跨过门槛的人,张意如轻笑一声。
祁游低垂头颅,抿了抿唇,抬步进了屋内,张了张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干脆在小方桌的另一头坐下。
“你的身子……”
“我怀孕了。”
此事知道的人不多。
当初,张意如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