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意如看见了自个,祁游面上一喜,就要行来,却见她一言不发地转身进了院内,他刚挂在脸上的笑容一僵,跨出的脚又收了回去。
沈长乐见得此情此景,心内叹了口气,转身同张意如一道进了院内。
待下人将茶点上好,张意如将多余人等遣了出去,笑着问道:“这便是两位小殿下吧?”
“要抱抱吗?”沈长乐问。
张意如面上微不可察地显出一分落寞:“意如身子不适,唯恐给两位小殿下带了病气去,有福看一看就很是欢欣了。”
沈长乐明白,张意如这是婉拒的意思,而且她说看一看就好了,却是连看都没敢多看的。
“都下去吧,我同四姑娘说说闺房话。”
“是。”
屋内伺候的人鱼贯而出,最后走出去的下人还将门给带上了。
沈长乐起身,朝张意如福了福身。
张意如见状,忙起身扶了沈长乐一把。
“娘娘这是做什么?”
“此番事,是长乐为难四姑娘了,幸而四姑娘大义,无论如何,长乐都该感谢四姑娘。”
说的什么事,张意如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是我自个的抉择罢了。就像姑奶奶深谙权术制衡之道,所以当初选择了先帝,延续了张家的繁盛,我只是相信现今这位君主更能为澧朝百姓带来福祉。是为报当初娘娘保我出皇城之恩,也是为我心中之志,一切皆源自于我心,所以娘娘,不必言谢。”
这样豁达的女子,沈长乐看着不免觉着心疼。
“那四姑娘,你接下来打算如何?不管你以后选择怎样的生活,陛下和我,必然鼎力相助。”
张意如拉着沈长乐又坐了下来。
“接下来如何啊?我还没想清楚呢,但是……”
她一只手抚上了自个的肚子。
“我将祁镇骗到底了,不管是他同人勾结的证据,还是孩子……我骗他说让他罪己,陛下才能容下这个孩子,其实陛下那般仁慈,必然是能容下这个孩子的,只是……我过不了心里这个坎儿,就……不要了吧……”
沈长乐也低头看着张意如的肚子。
“你真的想好了?”
张意如苦笑。
“孩子生出来做什么?让他自小没有父亲,受人异样眼光?亦或者叫他知晓我杀了他的父亲,叫他恨我?何必呢?何况……我也不知漫漫人生,如何面对他……”
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