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游跟了成仁好几日,终于寻到了成仁的不寻常处。
他跟在他身后到了一个山洞,而奇就奇在这山洞有许多人把守,而且看这些个人手中拿着的兵器形制,就像是军中用的,再看这些人训练有素,也像是行伍之人。
祁游心内警铃大作,待成仁离开后也没有跟着离开,决意摸清这些人的换防时间,也好寻机会摸进去一探究竟。
一连几**都会趁夜前往,好不容易摸清了他们的换防时辰,顺利溜了进去。
可看着山洞里的一个个麻袋,他一时有些无措,随意伸手捏了捏身边的麻袋,里面皆是一颗颗长粒装的东西。
他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小心隔开一点麻袋,米粒就挤挤挨挨地撒了出来。
祁游面色大变:“这些中饱私囊的家伙!”
上有**会克扣运往边关的粮食,结果他们军中人自己还要克扣自己兵士的粮食,真是岂有此理!
可这一大堆粮食真的只是一个成仁能吞下的吗?
他真有这么大的胃口?
之前还听人说军中有内奸,是成仁?还是有别人?
亦或者自个父亲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气愤又慌乱,但还知晓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不可妄动,待外面人再一次换防时,他又溜了出去。
一回去,正遇到鸣鼓,是漠北人又来袭了。
他不顾祁镇的阻拦,请命做了先锋,将一腔愤懑尽皆发泄在那些妄图侵略澧朝国土的漠北士兵身上。
谢青棠在城墙上看着,知晓事情已经成了,且看祁游如何抉择了,只盼他不会叫张四姑娘和他失望才是。
这一场场仗下来,士兵们都疲惫不已,何况这几日吃食缩紧,更叫士兵们提不起精神。
谢青棠带着祁游一路走来,忍不住叹了口气。
“没有几日就要断粮了,东都的粮草又还没有送来,边上几个城镇的粮食能购买的也都尽皆购买,动摇军心不说,就怕士兵们为此枉送性命。”
祁游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半晌,才鼓起勇气道:“殿下,我有一事要禀。”
祁游没有叫谢青棠失望,他禀报的果真是粮草被人贪墨一事。
“成仁深受祁大将军器重,臣不知祁大将军是否参与其中,若祁大将军当真参与其中,臣也是难辞其咎,不过就算如此,祁大将军失察,叫将士们受苦,臣也甘愿受罚。”
祁游回来后还没来得及打理,盔甲上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