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添刚走,沈长乐就将门口的高让唤了进来。
说了这些话,废了这些脑,她委实有些累了,轻抿了口茶,问道:“今日怎地慌里慌张的?”
方才她跟张添话要尽之时,就见得高让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平素里他决计不会如此不知进退。wwω.ЪiqíΚù.ИěT
她心下一凛:“可是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近日愈发冷了,皇上的身子……
她不知作何感受,只觉浑身一凛,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高让深吸了口气:“一名厂卫带了信来。”
沈长乐暗暗松了口气,又陡然回过味儿来:“是……北疆来的?”
高让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快,将人带进来。”沈长乐吩咐道。
高让不敢耽搁,急急出门,将人悄没声息地引了进来。
来的是属于东厂的内侍,他同沈长乐见了礼,将从北疆快马加鞭送来的信件呈递给了沈长乐。
沈长乐就要拆开,被高让阻了。
“殿下且慢。”
看着高让的眼睛,沈长乐心领神会,将信件四下看了看,见密封完好,信封外没有一丝破损,这才拆开来看。
可当她看到信中内容时,猛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将信收了起来,匆匆往外行去。
“去长清宫。”
到得长清宫后,沈长乐还不及说话,就见绪娘端了一碗药来递给曹皇后。
她心头一抽,若不是她,曹皇后也不会如此操持,说不定还紧闭着长清宫,在宫内吃斋念佛呢。
心气儿没了,人活不长久,可有操不完的心,也是不行的。
她悄悄攥紧了双手,一时进退不得。
还是曹皇后见了她,笑眯眯地招手让她过去。
她忙上前握住了曹皇后的手,不无担忧道:“母后,这是怎么了?”
曹皇后还不及说什么,绪娘便抢先道:“还不是被前朝那些个事儿烦的。娘娘被吵得晚上都睡不好觉,脑瓜子疼。”
曹皇后轻嗔了下绪娘,回头又拍了拍沈长乐的手背,宽慰道:“别听绪娘说的,不碍事,人老了,这样病痛那样病痛的自会找上门。”
“前朝那些事儿确也烦,青棠好端端呢,他们歪心思都起来了!”沈长乐不无气愤道。ъΙQǐkU.йEτ
曹皇后摇了摇头:“他们还不都是拿捏着安饶的身世说事儿?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