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上一世,她见他的最后一面,最逾矩的不过是这么一句话。
——“我的殿下,余生都要平安喜乐。”
见沈长乐情绪似乎有些不对,谢青棠柔声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沈长乐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我们还是说说正事吧,你觉着今日之事会是谁做的?”
“你觉得呢?”谢青棠不答反问。
“若真是赵凌所为,挑在自己府上,又是自个办喜事,他不像是会引火烧身的人,此事若真要追究,不管是真意外还是假意外,他都难辞其咎。”
沈长乐分析得头头是道,却突然一个转折。
“当然,也不排除他知晓我们舍不得堂姊和寒幽受苦,就算出事也会保他。亦或者……”
她抬眸,同谢青棠对视,两人眼中俱是了然。
“他们内讧。”
谢青棠难得调笑道:“猪猪好聪明啊。”
沈长乐皮笑肉不笑:“我真不知你是夸我,还是贬我。”
“自然是真心实意夸赞你的。”顿了顿,谢青棠又道:“你生产时,有人故意阻挠我们将宫中的稳婆和太医接来,是他们的连环计,还是顺势而为,且看锦衣卫的调查结果了。不过……”
他的面色冷了下去:“何瑜怎样都会死。”
就在谢青棠给沈长乐喂了一碗药后,张添带着锦衣卫的人来了,带来的除了那幅画像,还有画像上的人的身家背景。
“那人交代,是仲阁老早年便自立门户的二儿子府上的管事指使的。”
张添一句话,内容极为丰富。
沈长乐躺在屏风后听着也想拍手称赞一句“姜还是老的辣”。
仲阁老宦海沉浮多年,就是看得远。
只是……
“你们这般快就查到仲家了?”谢青棠问出了沈长乐心中疑问。
张添答:“那名管事也拿下了,瞧着像是临时起意。”
“何瑜呢?”谢青棠声音没有起伏,“死了吗?”
张添忙告罪:“臣无能,找到他时,他已被毒死,只是伪造成了**,边儿上还有信,说是不慎惊吓到了皇子妃殿下,百死难赎自身罪过。”
谢青棠没有像以往般安抚张添,垂眸道:“他们倒是看得热闹啊,一台戏,三波人马登场。”
张添从不曾听过谢青棠动手杀人,只是见过他刑讯何亮,可那时候他身上的悲悯也是多过杀意的,此时他面无表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