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万籁俱寂,只长清宫偏殿内一豆星火还亮着。
沈长乐接过谢青棠趁夜给她送来的小馄饨,一口一个,呼噜呼噜地吃着,时不时还要喂谢青棠一个,谢青棠不吃,她就瘪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惹得他摇头失笑,只好低头将馄饨吃进嘴里。
待吃饱喝足,沈长乐扶着肚子就要往床上躺,被谢青棠拦住了。
“刚吃好,躺着对身子不好。”
沈长乐近来愈发娇气了,只要有谢青棠在,她总爱撒娇,噘着嘴摇头。
“不要不要,好饱,腰累,想躺。”
谢青棠看着在自个怀里撒泼打滚的人,阴郁了两日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些。
“在床上坐会儿,我撑着你?”
沈长乐满意点头,整个身子就要往谢青棠怀里缩,谢青棠却往后躲了躲,而后她就感觉到他一只腿微微曲了起来,挡在了身前。
沈长乐知晓谢青棠在意什么,轻拍了拍他的腿,道:“你硌着我了,这样窝着不舒服。”
她边说着,边将谢青棠的一只手拉到了自个挺着的小腹上放着。
“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我们是一家人,你在顾忌什么?”
谢青棠挡在身前的腿一动,缓缓放了下去,任沈长乐亲密无间地挨着自个。
沈长乐心满意足地靠在了谢青棠怀里。
“青棠,你似乎有心事?”
谢青棠微微一笑:“我一直不都这样吗?”
“不是的。”沈长乐握着谢青棠搭在自个小腹上的大手,“别人或许瞧不出来,但我瞧得出来。”
“怎么就瞧出来了?”
“因为在意啊,就是你眉梢一动,我都能知道你心情如何。跟我说说吧,说不得旁观者清呢?”
谢青棠眉眼间的笑意缓缓敛去,道:“昨儿我见了江家阿姊,她跟我说了一件事……”
听罢,沈长乐问:“你觉着赵凌他为人如何?”HTtρs://Μ.Ъīqiκυ.ΠEt
“他为人处世向来周到,于政事一道也有自个独特的见解,原本是世家子,想要入仕并非一定要去考取功名,可他并未想过他途,考上功名后,在都察院呆了两年,却因堂姊被文宣侯夫人屡次刁难,就自请下放林州……”
“等等。”沈长乐打断了谢青棠的话,“我觉着不对。”
“嗯?”谢青棠疑惑。
“我记得他是娶了堂姊后再入的仕途,如我没记错,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