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全场所有人转头,眼巴巴看着堂外,就连太子和高亲王也满脸好奇。
很快,刑部的兵卒端着木盘,小跑到大堂。
木盘上,是一件衣衫。
“老头……这件衣服,你可熟悉?”
吴知谦走到证物前,把衣服拎起来,拎到车夫老汉面前,一字一句,用很慢的语气问道。
“记得……我记得……”
老汉被吓出浑身冷汗,一边磕头,一边喊道。
“说……”
吴知谦道。
“是通缉要犯穆志和的衣服。”
“那日北鹰飞将和通缉犯买通守城兵爷,就催我速速出城……出城之后,我策马疾驰,车厢里的通缉犯也换了一身行头。而他替换下来的旧衣服,扔在了城外的河里。回城之后,我心疼衣服的好料子,就又出了城,悄悄把衣服打捞了回来。”
车夫老汉结结巴巴,停顿了好几次之后,终于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这件衣服,属于逃犯穆志和……刑部证物司仔细调查过,这衣服的布料,是圣上的御赐之物,只有宫里能纺织出来……吴河谦主事亲自去查阅过陛下的赏赐记录,那段时间,只有穆石地得到过赏赐。”
吴知谦抖了抖衣衫。
车夫老汉瑟瑟发抖,恨不得把头钻到地板深处。
吴河谦听到大哥点自己的名,急忙抬起头。
感动啊。
大哥不愧是大哥,心里永远惦记着兄弟情谊,虽然自己给大哥惹了麻烦,但有了立功机会,大哥还是惦记着自己。
……
唰!
所有人的视线,又都看向秦近扬,人们眼巴巴期待着秦近扬的解释。
“河里捡来的一件衣服,就能证明我窝赃罪犯?不觉得牵强吗?”
“再者说,一件衣服能证明什么?”
秦近扬冷笑一声。
话说,吴家拿出来的证据,也不狠毒啊……远远没到无懈可击的地步。
如果太子站吴家那边,这些证据可能会搞死自己。
可证据太模糊,一旦太子爷要帮自己,那吴家也必输无疑。
“呵呵呵,我就知道你要抵赖……一件证据,可能无法证明你犯罪,但好几件证据全部叠加在一起,你还狡辩什么?难道世界上所有的巧合,都被你一个人占了?”
“也罢……你嘴硬,你可以胡搅蛮缠,但我吴知谦不可以……你要证据是吗?那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