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厚陡然放弃了开灯,向后退了好几步。
脑袋稍微一思索,就明白了自己那股不对劲的感觉,究竟来源于哪里。ωωw.Bǐqυgétν.net
顾琳思为什么不敲门?
她明明都到厨房去做了夜宵了,为什么会多此一举地跑到次卧敲墙?
这很不符合统筹方法。
最重要的是刘厚意识到了一点,那便是自己的床靠着的那面墙,根本就没有紧贴着住了顾琳思的次卧。
床边的墙,是外墙。
外墙外空空荡荡,九楼二十七米的高度和厚厚的墙板,绝对不可能有正常人能敲得响。
除非那人能飞,而且还力气极大。
又或者,它根本,就不是人!
外墙外,分明是有东西想要诱骗自己开灯开门。
诱骗自己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想要干什么?
“你不是顾琳思,你究竟是谁?”
刘厚冷声问。
“我是谁?
你问我是谁,嘻嘻嘻。”
猛地一阵凄厉的笑声响了起来。
那笑声带着阵阵阴风,在屋子里回荡。
刘厚背脊发寒,他现在彻底搞懂了。
外墙外,并没有任何人。
刚刚被敲响的也不是外墙。
因为一切的动静,那说话声,那敲墙声,自始至终都在屋子里。
那个想要诱骗他开灯走出房间的东西,就在这屋子中,一直都和他在一起。
该死的,怎么那个浑蛋风铃一点动静都没有?
枉费刚才刘厚还在心里夸奖这法器高级省心,才没多久便惨遭打脸。
阴风越吹越烈,整个房间都仿佛在抖动。
黑暗中,墙上那些发红发黑的血渍也开始抖动起来。
瀑布般的血水从血字里涌出,流到地上,仿佛江河般眼看就要把刘厚给吞没了。
“弱小魍魉也敢造次,真以为我好欺负。”
刘厚冷哼了一声,抓起床头的风铃轻轻一摇晃,整个房间都响彻了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别一只手掐了个除秽决,轻轻拍在地板上。
“啊!”
一声惨叫响起,顷刻间,地板上的血水抖然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来不成存在过。
可饶是如此,墙上的血字依然在黑暗中兀自发出淡淡的邪光。
显然是那被刘厚重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