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客厅散得干干净净。连杜仪娘都抱着黎小泽出去了。寨主,那老婆子太横,咱扛不住,委屈你了。
乌婆婆施施然在首位坐了:“这宅子也太小了,怎么住人?”
渁竞天不想搭理她,给渁朝儿使了个眼色。
“婆婆,娘亲把隔壁的宅子租下来了,我亲自布置的,你一定喜欢。”m.bīQikμ.ИěΤ
隔壁是个外放官的宅子,里头布置的挺雅致,乌婆婆应该喜欢。赶紧搬过去,眼不见心不烦。
“那我去看看。”
渁竞天忙道:“方才,门口与婆婆对峙的那人…婆婆可曾出手?”
乌婆婆淡淡看她一眼:“他得罪了我,你别管。”
这是出手了。
渁竞天思索着道:“人家可是地头蛇,咱——”
“笑话,你婆婆我怕过蛇?”
渁竞天一滞,是,是蛇怕你,可惜人家不是蛇。
“行了,带我去看看,那人嘛,哼,有本事他别来求。”
渁竞天心里一叹,希望卫同能早点来,省的受折磨。
却说,卫同一路奔回国公府,到了卫老太君前,才把缩在袖子里一路的右手拿出来。
卫老太君眼一瞪:“你这是碰见什么人了?”
只见骨节分明的五根手指上仿若缠了一圈圈黑色细绳,细看下,那绳子仿佛还在长。
卫同忍着那麻痒的感觉不去挠,紧皱了眉:“一个奇怪的人。祖母,这玩意儿你见过吗?”
卫老太君仔细端量番,凝重道:“你先给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见祖母不急给自己找太医,卫同心里略安,便讲起这起祸端。
原来,昨个儿渁竞天送了一筐野草,他见里头有几样是消肿的,全呼哧哗啦往脸上搁。也亏得那几样药性不相冲,没毁了他的容。今早上起来一看,脸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些青紫颜色不好看。他便觉得这全是渁竞天送的野草的功劳,全然忘了他还用了宫里太医精心调制的上好药膏,自认为找到好理由上门感谢,再趁机拉拉关系。
想法是美好的,只是到了渁竞天家门前,出了叉子。
一身黑的乌婆婆正从马车上下来要进去。
卫同眼睛利,一眼看见乌婆婆黑黑袖口仿若无物,其实用黑线绣了几圈花纹。那花纹还是淦州那边的风情,别问他怎么知道,渁竞天衣裳上也有。
一刹那,卫同决定讨好她,便上前客气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