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重,确有大将风范了。”
鲁檀朝他摆了摆手,形骸看到她掌心印记闪着微光。
众人送他至宫殿之外,孤鸣握住大王子的手,将他拉入马车中。这大王子比孤鸣小了好几岁,孤鸣与他情同姐弟,处处很照顾他。大王子即将背井离乡,心情不好,但孤鸣一直相劝,又喂他糖果吃,他才好过了些。
此次归国,不少白光卫随形骸回去,马车中另有湘田与庞镜的孩子,也很喜爱孤鸣。
形骸骑上马,命众白光卫在车队各方防备,一声令下,车轮滚滚,出城上路,踏上了返乡之旅。
途中,孤鸣突然提出要与形骸一同骑行,跳上马背,抱住形骸腰部。她道:“爹爹,你觉得那教皇杜旅为人怎么样?”
形骸知这女儿看似幼稚,其实不少问题想得很深,道:“我其实与杜旅也不熟,不过在他治下,白国人安居乐业,日子太平,他这一国之君,当得委实不坏。”
孤鸣道:“如果一个人以往坏事做绝,浑身血债,但苍天无眼,让他逃过了惩罚。如今呢?他飞黄腾达,身居高位,成了个极体面的人,看似道貌岸然,乐善好施,人人都受他的恩惠,夸他的好处,你会如何处置这人?”
形骸道:“你说的是杜旅?”
孤鸣啐道:“别乱猜,就回答我的话。”
形骸道:“你这题目太难,能不能换个简单的?”
孤鸣恼道:“子不教,父之过!你不好好教我,我可要学坏啦。”
形骸无奈,只得答道:“若那人当真改过自新,且诚心诚意地对待百姓,无数人离了他无法生活,那也只能放过他了。从古至今,有无数屠城灭国之人称王称霸,最后成了一代明君,登堂入庙,千古留名,其实就是你所说的这等情形。”
孤鸣道:“可无论何人当朝,百姓没准都能好好过日子,不是吗?”
形骸道:“我原本也是你这般思想,只顾彰显正义,惩治恶人,至于会不会造成一堆无法收拾的烂摊子,根本不关我的事。但你若想得远些,不仅得管杀,还得管埋,就像屠宰场的屠户,可不能一股脑将猪血猪肠子倒入附近的河流中,弄脏了水,那可就成了全村的罪人。&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