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贺做了个鬼脸,拽着形骸跑出了屋子。
两人找着魏风屋子,见屋中事物凌乱,柜倒箱翻,形骸心中一凛,道:“有贼人闯入过。”
扶贺道:“这是我翻的。”形骸哭笑不得,道:“你早就来过了?”
扶贺道:“是啊,但找了也是白找,所以找你来试试。”
形骸问道:“他家有什么人么?”
扶贺道:“先前我来时,地窖里关着几个小血奴,但他们全不知情,看来也不像撒谎。”
形骸暗忖:“这魏风毕竟也是极古老的血族,行径习惯比庇护院好的有限。”
他在屋中上下找了一圈,忽见桌案上有一纸碎末,约莫小指甲盖大小,似是魏风为了泄恨,将纸一把火烧了,只剩下些焦黑碎屑。
扶贺叹道:“我也瞧见啦,可本来那信纸全烧没了,剩下这些,又有何用?”
形骸哈哈大笑,道:“又有何用?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在本仙面前,但剩下一丁点零碎,便足以得见旧貌了!”遂使孟轻呓所传道法,暗运天脉法则之理,将纸屑一捏,那纸屑浮上半空,成了一尺长宽、墨绿透明的信纸。
扶贺喜道:“你竟有这本事!”正欲伸手,形骸道:“不用。”手指一拨,信上字迹全投在了墙上。
信中写道:“老阴犬!老阉贼!多年之前,你心恶胆狠,丧尽天良,害我痛苦至深。我杀你妻儿,亦不足泄恨!你我皆命不久矣,然而此仇怨不共戴天,若有胆,至旧时老宅,了断仇怨!若你忘了老宅何处,就在那葛山梅岭下,卓然溪水旁。”
形骸奇道:“害死魏风前辈满门的,不是谢无伤么?”
扶贺握住形骸手掌,掌心冰冷,道:“师父说过,他本将妻子义儿藏在安全之处,是他家中一老仆人告密,才致使她们惨死。他后来才知道,那老仆本就是师父仇家,他对师父恨之入骨,可又自知远非师父敌手,于是隐姓埋名、乔装打扮,在师父门派中潜伏,只为寻觅良机,一举令师父万劫不复。”
形骸道:“这人心机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