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暗忖:“此人看似忠孝,可其实本性竟如此凉薄?”
孟穆、孟锺、孟悲眉头紧锁,露出悲愤之情,孟穆喝道:“公子,我等待你一向不薄,如今两位兄长遇难,你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潘郎道:“实话实说而已!他俩死了,你三人对我又有个屁用?”
宋秋大惊,朝他频使眼色,潘郎一生被娇生惯养,受尽爱戴,偏偏这段时日受尽委屈,如何忍耐得住?嚷道:“你对我眨眼做什么?我这话错了么?”
孟穆道:“姓潘的,我看错你了!你这无德小子,将来谁会为你效命?”
孟锺喝道:“宋秋小姐,他今日能够负我,明日也必负你!这等扶不起的货色,你还是趁早为自己打算为妙。”
宋秋急道:“胡说,潘郎对我好得很,你扯上我做什么?”
争论间,孟陵、孟焚先后咽气。潘郎怒极反笑:“死得好!当真死得好!这万夫锻金诀我不练了,本门的神功秘籍多不胜数,也不在乎这一门。”
孟家三人抱住兄弟尸首,目露怒意,但却并不发作。
冥漠说道:“外敌当前,诸位稍安勿躁。”
凉亭之外,响起铿锵铿锵的脚步声,仿佛有人极缓慢的鸣金,又仿佛夜中寺庙敲钟,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转眼已就在门口。
形骸见到一人遍体铁铠,身体魁梧,模样狰狞凶恶,正是先前曾遇上的魔头狱万。众人望着这恶魔,背脊发寒,只觉大难临头,尽皆紧握了兵刃。
詹依侯只觉这魔头盯着自己的孩儿,嚷道:“除灵阵能拦住他么?”
形骸道:“若只有他一人,当不在话下。”
突然,狱万手一指,周围传来嘈杂吵闹的声响,亭外冒出众多亡灵,有溺死鬼、烧死鬼、吊死鬼、横死鬼、饿死鬼、摔死鬼等等,众鬼神情贪婪,身子因癫狂而发抖,双目死死盯着凉亭,口中发出‘喀喀、咳咳’之音。
冥漠道:“不好!”摘下背后一根法杖,杖头是一犬首。就在这时,群鬼骤然发难,冲向凉亭,最前头的亡灵被除灵阵烧得皮开肉绽,脏腑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