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妇甚是亲切,似乎她曾与塔木兹渊源颇深,忽然念头一闪,塔木兹的些许记忆涌上心头,他道:“您是塔木兹的师妹?”
梅冬夏笑道:“不错,你怎地知道?”
形骸道:“塔木兹大师对晚辈恩同再造,他曾...提过自己有一位师妹,名字亦曾对我说过。”
梅冬夏叹道:“我是月舞者,先前外头那蛇妖看守,正是我的分身。你二人居然能闯进此处,当真不易。”
形骸道:“晚辈奉星知大师所托,欲借此处避难。”
梅冬夏点头道:“我在这儿住了千年,无法离开,已成了土地爷,但并非此地的主人,既然是星知大师之令,我也自当遵从。”
白雪儿道:“梅前辈,您为何会住在这儿啊?”
梅冬夏道:“因为我罪孽深重。”
白雪儿又道:“罪孽深重?您看来如此慈祥和蔼,深明大义,年轻美貌,品德高尚,怎会罪孽深重?”她其实完全不知这老妇本性如何,但巴掌不打笑脸人,嘴上甜些总没错。
梅冬夏啐道:“这伶牙俐齿的丫头,不知道可别胡说,你们别跪着,都起来吧。”但形骸听她语气颇为喜悦,看来白雪儿这溜须拍**功夫应验如神。
两人在草地上坐下,老妇道:“我说自己罪孽不小,并非虚言。我本是一位灵阳仙的妻子,但那人...完全疯了,变得比魔鬼还可怕。他擅长迷魂之术,让我死心塌地的爱他,无论他如何折磨我,我也心甘情愿地忍受下来。他让我养下孩子,又命我亲手杀了他,因为这孩子无法觉醒,一辈子只是个凡人。等我偶尔清醒,痛苦的恨不得一头撞死。”
白雪儿怒道:“这大恶人真是罪该万死,死不足惜!”
梅冬夏叹道:“后来,星知大师得知此事,助我摆脱了迷咒,并让我相助,用计策一举杀光了所有灵阳仙,连跟从他们的月舞者也不放过。唉,我为了向我丈夫复仇,杀了自己同胞,手上沾满鲜血,难道不是罪孽深重么?”
白雪儿摇头道:“前辈,这全然怪不得你,是你那位丈夫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