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如浪,但形骸任由骨刺重伤了他,这一剑劈开了骨墙,砍中川枭肩膀,直至他腹部,划出一道致命的口子。
川枭惨叫一声,朝后退,形骸浑身浴血,继续追击,他如猿猴般蹦跳,动作无法预测,倏然间一剑横劈,川枭掌中取出一柄骨剑,招架形骸攻势,但形骸一转身,右手重重打在川枭胸膛,喀喀声响,川枭骨头断裂,形骸手掌则被骨刺穿透。
形骸丝毫不停,掌心打出一道惊雷,雷若天龙海蛇,卷住川枭,撕裂他的身躯,炙烤他的血肉,川枭浑身冒烟,遍体焦黑,跪倒在形骸面前。形骸长剑劈落,将川枭从头到尾一劈两半。
李银师“啊”地一声,心中大悲大骇,乱作一团,他自然知道川枭罪该万死,可见他如此,又不禁泪如泉涌。
形骸后退几步,将李银师身上骨索斩断,喊道:“快走!”
李银师道:“可是...”
形骸道:“他还未死,立时就会....”
话音未落,川枭一分为二,变作两个川枭,全都伤势轻微,几乎完好。他笑道:“你比上一次强上许多,若非尸魃阵,只怕不易对付。”
突然间,地面裂开,百道锋锐利爪袭向形骸,形骸抱起李银师,跃入空中。但那些骨刺疯狂生长,越来越高,眨眼间已如白骨森林,这百丈方圆的空地上已无立足之处。
形骸一个跟头,踩上一根骨刺尖头,骨刺削铁如泥,但形骸脚下闪着一圈金光,轻柔无比,心中也全不当一回事,于是稳稳站定,此招是他无心金猴拳的轻功心法,哪怕在刀山火海之中,也能泰然处之。
川枭走过白骨树木,叹道:“我无意伤银眼儿,你还是放下他好。莫非你想以他为质,要挟于我?”
李银师道:“孟将军,放我下去,你这样胜他不得。”
形骸点点头,放开李银师,李银师跳落在地,走到一旁,银眼中满是担忧。
他在担忧形骸?还是担忧川枭?形骸无从得知,更半点不想知情。
左边川枭张开手掌,聚拢石碑中的阴气,蓦然间变作个三十丈长的骨锁链,锁链上尖刺参差,凹凹凸凸,他一挥手,锁链有如一条白色巨蟒,咬向形骸。形骸单足而立,掌中现出金圈,一拳击出,砰地一声,将那锁链弹开,两边骨树被这锁链一碰,纷纷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