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又道:“马前辈,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
马炽烈道:“老子欠的债已然两清,不论是不情之请,还是有情之请,老子一概不管。”说罢人影一晃,隐入庙外风雪。
嫦风问道:“侯爷,神观她人呢?”
形骸叹道:“她死在我手上。”他仍记得嫦风那噩梦般的恨意,虽已淡化了不少,但思之仍不禁颤栗。
白雪儿道:“可外头妖魔反而更加凶恶了,杀了这女子毫无用处。姐姐....姐姐她还能支撑多久?”
形骸垂头丧气,道:“全是我计策失当,我不该带大伙儿来此,险些累得大伙儿全军覆没。”
嫦风闻言反而过意不去,道:“侯爷,这怎能怪你?是妖魔太过奸恶,叫人防不胜防。而且若无侯爷到来,咱们早就全军覆没了。”
形骸暗想:“或许这些全是报应,万年前罪恶的报应。时光掩埋了那场屠杀,却未能将其抹除,那妖界的魔王带来的不单单是灾祸,而是一场报应。”
但嫦风、郭斌、阎安如今的百姓,他们何罪之有?他们心善而重义,他们爱民而仁慈。迟来的报应是错误的,是荒谬的,不该由这些无辜的人承受。
当年的嫦楠仙子是罪魁祸首,那就该任由陈若水死么?那更是不该,更是毫无道理可言。经历万年时光的沉淀,陈若水纵然是那灵阳仙的转生,她更是毫不知情。
形骸心情沉痛,他厌恶自己身上的活气、人心,若他身为活尸,便不会为此困扰。
这不是逃避么?活尸麻木无情,却体会不到人的疾苦悲欢,人却会同情、憎恨、感慨、迷乱,最终收获启发,找到脱困的法子,活尸只是木然行事,冷酷猎杀。
那样就足够了,对,对,杀了荼邪,一切就会结束。血海深仇、宿命轮回都会结束,阎安也受够了苦,代价惨痛,足以弥补许久以前的罪行。历史的前行总会抹去一些人,一些事,就像诸神与巨巫的战争,神龙骑与灵阳仙的战争。
这庙中阴森血腥,邪气浓重,嫦风听郭斌谏言,离开寺庙,赶往一处陆家堡,这陆家堡是潍城中兵民驻扎之处,墙高城坚,也甚是宽敞空裕。
在陆家堡中碰上潍城一位守将,此人召集残兵,收留百姓,成一支千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