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在此多谢。”
形骸却惶惶不安:“圣上嘴上这般说,可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她当场不发作,会不会秋后算账?”
擂台那边,沉折朝他微微颔首,随山剑天兵派众人离去。形骸见他如此洒脱,突然间竟不再畏惧:“师兄违背圣上心意,尚且毫无惧色,大丈夫受苦受难,视若等闲,又何必畏首畏尾?天大的事我都熬过来了,为何眼下又杞人忧天?”
四人走入圣莲女皇所在露台处,圣莲在前,孟轻呓在后,两边许多宫女,接见四杰。孟轻呓秀眉微蹙,眼神中有些责备,又有些赞许。形骸心想:“但愿莫连累了梦儿。”
圣莲说道:“裴家裴若,封虞山侯,采邑八百户!”一侍女走上,赐予缎带玉牌,名刀一柄,裴若大声道谢。圣莲随后又赏了孟沮、息世镜。
轮到形骸领赏,圣莲蓦然握住形骸手掌,形骸微微一震,却感到体内所受咒法已被解开。圣莲微微一笑,低声道:“我和你开个小玩笑罢了,你别生我的气。”她声音调皮可爱,仿佛刚刚恶作剧得逞的少女般恳请谅解,似乎并未怀恨。形骸心下一寒,忙低头道:“微臣不敢。”
圣莲女皇左手拉着孟轻呓,右手拉着形骸,三人并肩站在露台前头,受万人瞩目,她道:“孟行海道法精湛,在擂台上战无不胜,表现可嘉,封青云侯,采邑千户。好女儿,你孟家后继有人了。”后一句是对孟轻呓说的。
孟轻呓道:“母后,他不单单是我孟家子孙,也是你的臣子。”
圣莲女皇摸了摸孟轻呓脸蛋,笑道:“我若将他抢走了,你舍得么?”
孟轻呓眉头一扬,正思索着该如何答话,圣莲女皇又拍了拍自己腹部,道:“算了,我有孕在身,就饶过他了。”形骸与孟轻呓皆感心头大石落地。
台下喝彩声中,倏然响起另一洪亮嗓门,那人说道:“圣上,慢着!”
形骸见此人苍老干枯,双目雪白,乃是纯火寺大师拜老爷子拜天华,也是孟轻呓的兄长,圣莲女皇之子,心想:“拜老爷子又有何话说?”
圣莲问道:“孩儿,有话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