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故事连我也是头一回听闻,世事当真奇妙,就好像轮回不断的梦一样。那猎人因仇恨而疯,白升因仇恨而疯,你那前世因仇恨而疯,你呢?你是不是也恨咱们龙火天国?将来也会发疯?”
烛九尚未答话,圣莲女皇动手,那痛楚又刺入全身,他本盼着自己能稍稍适应这残酷手段,如此能好过一些,但这番疼痛却是崭新的、前所未有的、如雷鸣闪电,又如绵里藏针,于痛中夹杂些许舒适,于是这痛苦更难以承受。烛九痛哭流涕,只发出野兽般的哀嚎。
圣莲女皇放过了他,在他耳畔轻声道:“你可知我为何要这般待你?”
烛九不敢恨,不敢骂,不敢对她不敬,甚至不敢看她一眼,他只觉的这圣莲女皇成了他生与死的主宰,成了他命运的审判者,只要她略微怜悯一些,烛九就能登入天堂,可但凡她稍有不满,连地狱都没她这般狠毒难熬。
烛九低声道:“饶了我,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圣莲女皇换上甜美柔腻的声音,她道:“在那故事的后半部,你知道为何那老虎能变作猎人?”
烛九抬起头,望着圣莲女皇的面容,她显得这样圣洁,这样崇高,这样遥远,又这样亲近,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这般崇拜一个人,以至于只为她一个心思,一个念头活着。
他道:“因为....恐惧。”
圣莲女皇笑道:“是啦,你果然聪明,因为恐惧,那老虎学着做人,因为恐惧,那老虎变得聪明,因为恐惧,那老虎开始会说人话,因为恐惧,那老虎收获了人性。故事的最后,是老虎杀死了猎人,还是猎人杀死了老虎?但反正活下来的定然是人,对不对?”
烛九大声道:“对,对!”
圣莲女皇道:“因此,我曾经的小仇人,敬畏我吧,心怀恐惧吧,从野蛮的、愚蠢的野兽,变作聪明的、感恩的人,因为我随时可以让你生不如死,连死后都受永世煎熬。”
烛九语无伦次的喊道:“好的,好的,我忘不掉这恐惧,我的女皇,我的女神,我将永世臣服于你。”他曾因北牛而获得勇气,但在圣莲女皇面前,他的勇气荡然无存。
圣莲女皇点了点头,她减速而前,终于落在地面上,将烛九与那女妖尸首放开。烛九卑躬屈膝的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