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愤然道:“如令姑娘,这显然是你不对。”
孟如令勃然大怒,道:“你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
形骸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当年才十六岁年纪,天真烂漫,不通世务,岂能看穿旁人险恶心思?轻呓殿下即使处置手段果断了些、决然了些,可我看全是为了你好。更何况你也说了,她对你如亲生女儿一般,养育之恩,何以为报?”
孟如令道:“死的又不是你的恋人,你自然说的轻巧!”
形骸听她言下之意想杀孟轻呓复仇,断然道:“你若想找轻呓殿下麻烦,请恕我不能答应!”
孟如令知他复原比自己迅速,此刻自己敌不过他,脸上变色,道:“你想怎样?”
形骸道:“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会杀你,但可将你制住不动,带回去给轻呓殿下发落!”
烛九见两人争吵,本该相劝,此刻却觉得这二人之间并无情缘,他反而放心许多。
孟如令脸色难看,垂首不语,形骸从她身上瞧见孟轻呓的影子,有些于心不忍,但即使孟如令受了委屈,与真正孟轻呓的安危相比,形骸也顾及不上。
过了许久,孟如令叹道:“我从此不要再见到孟轻呓,但也不会找她复仇。你回去跟她说,要她放过我,我与她早已恩断义绝。”
形骸点头道:“我会向轻呓殿下转达此事,但她若要见你,我自当陪她同行。”
孟如令眉头一皱,嘲笑他道:“你还真当自己是那个伍斧转世了?”
形骸道:“不管真相如何,我对她总是一片忠心,此生无悔。”
孟如令撅起嘴,不再作答,只是偶尔双眸扫过形骸,眼神叫人捉摸不透。
形骸见她活脱脱就是孟轻呓的外貌,连目光声音都几乎无异,心想:“孟行海,你需一万个小心,她长得与梦如一模一样,你可别一时糊涂,做出对不起梦儿之事。”蓦然又想道:“呸!我宫槐伯爵意志何等坚定,心智何等开明,怎会疏忽犯错?”
屋内一片寂静,形骸望向窗外,心想:“那一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