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好啊,僻静,视野又开阔。”他说。
我微微一笑。
“老弟带我来这里,不是想和我在这里练练吧?”他说。
我没有说话,站在天台边缘,低头看着。天台边缘之前绳子摩擦的痕迹还在。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着,不语。
然后,我看着他,说:“这下面就是1809房间,就是秦璐遇害的时候住的房间。”
他看着我:“怎么了?”
“没怎么!”我说。
他看了我一会儿,说:“我知道你在看什么,我知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说:“我想你也看到了什么。”
他说:“虽然你差点被怀疑为杀人嫌疑犯,虽然你好不容易洗清了罪名,虽然案子结论为秦璐**,但你其实心里还是有疑虑的,你对这个案子的结案结论持有疑心,是不是?”
我说:“你说呢?”
他来回走了几步,然后站到我跟前,看着我说:“作为这个案子的办案组长,我要坚持已经定性的结论,那就是,秦璐是**的!”他说。
从他的话里,我似乎听出了什么隐含的意味。
“你却似乎没有坚持好做人的良心!”我说。
他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此话怎么讲?”
“你心里清楚!”我直直地看着他。
他仰脸看看天空,接着目光又转移到天台边缘的地方,看着。
半天,他喃喃地说:“这里多了一道。”
我的心一动,听他这话,似乎他早就发现这里有一道绳子摩擦的痕迹了,我和四哥来过,自然是多了一道。
“这个案子是市里高度关注的,领导要求限期破案,指示要快速结案,我的压力很大啊,领导在施压,那么多上面的记者在盯着,在排除你是凶手的情况下,其他的线索都没有了,或者说是中断了,我又不能久拖此案,既然不能久拖,那么,最好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定为**。**,是最好的解释,是各方都能接受的结果。”他说。
“错,不是各方都能接受的结果,起码死者家属不能接受,他们现在接受是因为不了解内情,还有,在另一个世界的死者也不能接受!”我说。
他苦笑了下:“这是我第二次上这天台了。我曾经给领导汇报过这天台上的可疑痕迹,但被急于结案的有关领导断然否决了,说这不能说明什么,办案是不能靠想象的,是不能做想当然的揣测的。